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對其余來說,自然是比口頭上的教訓更讓人害怕,因此各個都安安分分的,無人敢做出任何擾亂秩序的行為。
更何況,其實比起勞作而言,這在很多人看來,除了頂著大太陽讓人難受一點以外,其余根本不是事,已經很輕松了。
這樣想的她們,在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回到圖騰戰士規劃出的地方睡覺后,才發現原來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們反復被叫起集合,但往往列隊剛剛列好沒站多久,圖騰戰士就讓她們可以回去睡覺了,可睡意才剛升起,卻又被重新叫了起來,如此反復幾次,哪怕她們畏懼敬仰圖騰戰士,火氣也都忍不住蹭蹭開始往外冒。
風漪裹著白狐裘披風站在山上看著山下的人群,事實上,她已經在這里站了快一天了,畢竟雖然她都安排好了,但難保會出現意外,若是局面真的控制不住,她就會選擇出場,或是讓女錘代替自己下場。
好在,一切都還進行的很順利。
其實這個時間點,并不適合訓練這些,女陰也養不起數量這么龐大的軍隊,風漪也沒想過教她們什么真本事,就像是人類馴養動物一樣,只要讓她們對某些口令形成條件反射,就能發揮出讓人滿意的表現。
就算是要拿人命去填,但至少那些人不能死得毫無價值。
至少風漪是這么認為的,而且,訓練有素的軍隊,總比游兵散將會死得人要少上一些。
風漪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打了個哈欠,對女錘道“走吧。”
見風漪終于打算離開,女錘也不由面露欣喜,正想應答,卻突然聽到了山下人群中傳出了一聲聲驚呼。
回頭看去,便見人群中一個地方突然散開,孤零零的空地上只站著一個滿臉愕然的女性,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刺眼的圖紋,散發著明顯的光亮,從臉部逐漸蔓延至全身。
這是覺醒圖騰的征兆。
不,已經不能說是征兆了,而是直接在告知周圍的人,她在覺醒。
“怎么可能”
女錘發出難以理解的驚呼聲。
雖然風漪早就說過,這些戰士中會有人覺醒,但哪怕是盲目信服風漪的女錘,內心深處,其實也是覺得風漪有些異想天開的,因為除了圖騰覺醒儀式,她就沒見過有人會在祭壇外覺醒。
更別提,還是這些早就參加過覺醒儀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