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女錘是在山洞中烤肉的,煙霧卻很稀薄,風漪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功勞,她也不在意,透過石頭的縫隙看向外面,一輪明月高懸,寂靜的山林里,影影綽綽的樹木間飛舞著一種類似螢火蟲的生物,看上去有些夢幻。
但原身的記憶告訴她,那不是什么螢火蟲,而是一種毒蟲,被咬上一口,要是不及時清理祛毒,就有可能需要面臨截肢的命運,而更恐怖的是,它們只會成群結隊出現,并且它們身邊其實還存在著一種不發光的蟲子,當它們將獵物毒死時,那些不發光的蟲子便會蜂擁而上,頃刻間將尸體蠶食一空。
風漪猜測,這兩種蟲子,與其說是伴生,倒不如說其實可能本來就是一種生物,只是因為性別差異而導致了分工不同,就像母蚊子和公蚊子,一方吸血,另一方卻只吸食植物的汁液。
但不管是不是同一種生物,它們無疑都是很恐怖的,是一種常見同樣也很危險的生物,夜晚是它們狩獵的專場,隨處可見,但懼火,只要手里拿著火把之類的物什,就能從中安然穿行而過,總的來說,在女陰人眼里,只要不手賤,這只能算是低風險的生物。
而類似這樣能夠取人性命卻低風險的生物,哪怕是在沒怎么在外面呆過的原身的記憶中,也存在著不下二十種,可想而知野外的風險。
風漪靠在變大的女赤身上,暖融融的溫度驅散了夜晚的寒意,她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月亮,想起了這個世界關于月亮的傳說。
傳說這個世界曾經晚上是有十二個月亮當空的,每一個月亮上,都住著一位月神,她們有一個敵人,名叫血,每隔一段時間,祂就會去月亮上進攻,將月亮染成血色。
血月之下,兇獸妖獸會變得更加嗜血,連普通動物都會變得更加躁狂,而如鬼之類的陰邪之物,更是如虎添翼,力量會比平常上漲個兩三層,人間因此飽受折磨。
月神不忍人間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招劫,因此她們不再同時出現,每月只余一個月亮在天上輪換著來,從此,因為血月只有一輪,力量也因此被削弱,哪怕是兇獸妖獸,在血月下也只會比平常更暴躁一些,卻不會發狂,鬼怪之類的邪物,因此得到的增強也有限,無法再像曾經那樣,每到血月之夜,就能去人族部落大肆屠殺。
而月神也因此付出了代價,十二姐妹夜夜永不相見,為了紀念她們的付出,人們將四季分為了十二月,并以祂們的名字命名了這十二月,分別為端、花、桃、麥、皋、炎、瓜、壯、涼、霜、葮、冰。
傳說,當十二月重臨之時,便代表著月神打敗了血,而當十二血月當空,人間則會迎來滅世之災。
風漪無法分辨這個傳說是真是假,至少在女陰國流傳下來的書籍壁畫中,是記載了這個故事,且差異都不是很大,頂多就是旁枝末節有所差別,也不知是從哪流傳下來的。
風漪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月亮肯定跟她前世所看到的月亮不是一回事,至少這個世界的月亮是沒有陰晴圓缺這種說法的,無論打雷下雨,它都會始終高懸,不讓夜晚完全陷入黑暗當中。風漪猜測,這個世界的月亮估計也不是依靠太陽發光的,不過這其中的那些原因,就不是風漪能探究得了了的。
她凝視著月亮了一會兒,便閉上眼開始修煉,巫的修煉并沒有白天和夜晚哪個更合適的區分,她們都是什么時候有空就什么時候修煉,不會盲目崇拜日與月,或者說,在女陰人眼里,女陰娘娘才是至高無上的,而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一對上女陰娘娘就只能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