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陰,每一個長老的職責都不同,她們的姓都相同,姓陰,是女陰國的特殊姓,非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姓氏。
五長老是長老中的巫醫,她跟其她巫不同,這一支巫,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女陰國,因為她們守護著巫卷、寶庫,也會負責記錄抄寫這些。女陰承受不起她們外出若是遭遇意外的損失,因為很多事,都是她們這一脈口口相傳,死了一個,都有可能讓很多東西斷代。
就如風漪之前穿的那個萬蛇衣,失傳的原因便是有一代巫醫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偷跑了出去,雖然最后她被救活了,但因為藥物的副作用,遺忘了一些事。
這個長老在交代完一切給繼任者后,就當場自裁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女陰的罪人,其她人其實是能夠理解她的這種行為的,畢竟沒有多少人會愿意囿于一方天地,永遠都不能走出去。
但這件事也讓后輩以此為戒,再也不曾踏出過女陰半步,哪怕有圖騰戰士陪同守護也不會選擇出去。
她們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外面的世界,卻比任何見過市面的人都要博學,是活著的百科全書,所有巫卷是大大小小的事她們都牢記于心,只有這樣,身為專門服務于高層的她們才能在有人生病受傷時立即提出損害性最小的治療方案,也能在大王有困惑無法解決時,立即方案,更會專門在女陰國內尋找合適的傳承者,讓長老們的傳承不斷代。
長老這個職位并不是代代相傳的,不是說她們有了子嗣,子嗣就能女承母業,而是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要求,而每一代的繼承人,都是由巫醫去挑選,然后再帶回來,由長老們自己再觀察一段時間,才會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這一代的長老年齡都已經很大了,但新的傳承人還并沒有被挖掘出來,不過盡管如此,卻沒有人著急,似乎篤定這種傳承不會斷代似的。
風漪她們趕到巫咸山時,五長老還并沒有睡覺,相比起除了力量異于常人,作息卻跟普通人差別不大的圖騰戰士,巫除了壽命跟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以外,她們是基本不怎么需要睡眠的,心神之力足以取代睡眠,讓她們能夠在有限的生命中近可能的多為女陰出力。
而五長老無疑是其中的勞模,很多圖騰戰士外出使用的巫卷、巫石包括一些傷藥,基本都出自于她之手,讓人很難想象她這個年紀,怎么還會有這么充沛的精力。
風漪跟女蛇到的時候,五長老正在用碾槽研磨藥粉,巨大的石質碾槽看著就十分沉重,但五長老用起來卻游刃有余,被用麻繩扎起的褲腿下是緊繃堅實的小腿肌肉,見風漪來了,五長老也沒停下,只樂呵呵的道“大王來了是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她說著,順手就抓著風漪不自覺晃動的尾巴把她拉了過來,扒拉了一下眼瞼看了看頭發。
風漪“”
風漪并不常見到五長老,或者說原身是有些害怕五長老的,因為苦澀的藥汁、可怕的藥浴往往都伴隨著五長老而言,而且她還有點職業病,見到一個人就喜歡薅過來檢查一番,偏偏力氣還極大,讓人掙脫不得。
據說曾經五長老是被看作很有天賦的圖騰戰士預備役培養的,誰知還沒等她真的成為圖騰戰士,就被當時的長老所看重,于是,之后五長老便成了眾人眼中脾氣好醫術高的巫醫,雖然,她的力氣依然很大,有些剛覺醒的圖騰戰士甚至都沒法打敗她。
只是隨著跟她同一個時代的玩伴基本都已經離世,后輩尊敬她的身份,再無人與她交手。
風漪捂住自己的臉,將黑色不規則物體遞了過去“五長老您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五長老皺眉看了看,似乎是在觀察材質,過了一會兒,她用力捏了捏,見這個物體沒有變動之后,便直接拿出了刀刮了一下,又扔進水里看了看重量,如此折騰了一番,做了些在風漪看來完全稱得上是迷惑行為的事后,五長老基本心里有譜了,拿出蓍草開始占筮。
巫占卜用的筮具一般都是蓍草,難度也是最高的,但同樣也是最準確的,至少原身就僅僅是知道這種方法,卻不曾學會后,五長老將蓍草晾干的莖擺在面前,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排列著,風漪認出這是六象筮法,是數字卦的一種,通常用來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