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拷問個惡鬼,卻比拷問有肉身的存在要麻煩得多,畢竟惡鬼有形無質,絕大多數刑罰,對它們來說都是起不到作用的,而目前女陰所研究出的能夠克制惡鬼的方法,也僅僅只有氣血而已。
風漪上輩子也沒有見過惡鬼,所以無法在這件事上出力,但她生活的那個時代曾經有過很多關于鬼魂的猜測,個個試過去,沒準哪個真的就能起到作用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什么黑狗血,桃木、柳枝之類的東西風漪都讓人找來試了下,附近雖然是沒有桃木柳樹之類的東西的,但身為個遷徙過來的部族,沿途女陰先祖也帶了很多東西過來,些奇奇怪怪的存貨平常都沒人想得起來還有這種東西,但是去翻卻總能找到自己需要的。
要是實在沒有,還能讓女蛇出去找,在不攜帶累贅的前提下,女蛇是能夠做到日行千里的。
可惜,這些方法風漪讓人實驗,卻沒能得到理想的結果。
盡管如此,兇蟾也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這群人就跟不睡覺似的,不分晝夜的盯著他,因為無法將他綁在某處限制他的行動,因此只能靠人力盯著,是以只要兇蟾稍稍有所動作,哪怕只是扭下頭,氣血之力化成的拳頭就直接砸了下來。
更離譜的是,這群家伙白天把他拉到太陽底下暴曬,晚上直接就讓他面對著圖騰。
由于活著的時候是部落中的員,而非沒有圖騰的流浪部落的人,兇蟾對任何圖騰其實都是抱有敬畏的,更別提他本來就還做賊心虛,之前不止次參與到針對女陰的行動中來,讓他去面對圖騰,要想自在都難。
如果只是普通的動物圖騰還好,這種類人的圖騰向都忍不住讓人生出恐懼心理來,哪怕圖騰被雕刻上的眼睛從未轉動過,在兇蟾聽到的很多有關于曾經的神靈傳說當中,她們幾乎都是人首蛇身,而從小聽著這些傳說長大的兇蟾,很難并不對此生出敬畏來。
如果說著還只是淺層的精神折磨的話,那之后女陰對他所做的事,就更加讓兇蟾覺得女陰不是人了。
這些恐怖的巫,不知是在進行著什么邪惡的祭祀實驗,竟然強迫他吞服看上去就很奇怪的蟲子,雖然這并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但光是只看著,就足夠讓兇蟾覺得惡心了。
沒有幾個人族部落是會以蟲子為食的,畢竟蟲子不僅沒有多少肉口感還惡心,也不像很多妖獸看著就像是能吃了吃掉了也確實不會有事,很多蟲子卻是吃下去必然會出事。
惡鬼是有兩種形態的,種是普通人無法觸碰到的幽魂形態,這種形態下哪怕他們就在人類眼前晃,他們也看不見,另種就是臨時的實體狀態,用來殺人,兇蟾就很喜歡這種狀態,因為用雙手撕裂血肉鮮血噴涌的感覺真的很讓鬼上癮。
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平常人最恐懼見到的形態,也成了更方便她們往他嘴里塞奇怪東西的方式,偏偏對方的看守還很嚴密,他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機會,又貪生怕死,因此便只能忍耐下來。
從不知名的藥汁到蛇毒,再到蟲子心神之力,她們在他身上做了所有窮盡普通人想象之力都做不出來的事。
而更讓兇蟾恐懼的是,明明心神之力是無法對惡鬼起到作用的,在她們個個巫咒的測試下,有些巫咒,確實是讓他的鬼軀起了反應。
雖然那并不明顯,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覺到,但兇蟾真的很怕有朝日,真的有那么個巫咒,反應明顯到讓女陰發現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