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自己這種煩躁的情緒,風漪吃冰量不由大增,在夏季,沒有什么是吃冰不能解決的,這種物理降溫,能讓風漪心里的煩躁減少很多,哪怕文獻枯燥無味,也能硬著頭皮再讀下去。
就這么看了幾天,風漪心里終于有譜了,這才帶著女錘重新去田里觀察情況。
社會階級的天然隔閡,是很難讓高層知道農民內心的真實想法與處境的,要想知道,便只有微服私訪和下基層親自干上一段時間。
怕自己討人嫌,風漪特意選擇了太陽快下山時才過去,這樣大家該忙的都忙活的差不多了,自然便有心思回答別人的問題,不然換她們在勞作時過來,可能她們確實是會按捺住內心的不耐煩回答,但要是耽擱的時間一多,對方一急,可能揮著拳頭就沖上來了。
這種事,在曾經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不過事出有因,哪怕是被高層知道了,她們也不會去罰那個百姓,而是會將去搗亂的人訓斥一頓。
某種意義上來講,女陰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種族,她們敬畏巫、敬畏圖騰戰士,會為對方朝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就感到驚喜萬分,平常也是恭恭敬敬的,但要是脾氣一上來,那她們就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沖上來揍人了。
女陰民風彪悍,民間時常出現因為一點口角就互相打起來的情況,要是有人來勸架,通常還會被拉入占據被一起揍,因為在她們看來,這是破壞了規矩,她們必然得自己分出個勝負來才會不吵,當然,要是有人玩不起,這種單挑也有可能會發展成全家提著菜刀鋤頭之類的展開成一場械斗,然后雙雙被圖騰戰士拎進牢里教育一番再放出來。
風漪瞅準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便湊了過去,她手上還牽著一個幼童,幼童手里還提著石質的食盒,重量不輕,不過對女陰來說,這種重量跟沒有也沒有什么區別,要不是因為石頭做的鞋子穿著不夠舒適,她們為了省事,可能連鞋子都能拿石頭做。
看她們走的方向,應當是剛給家里人送完飯準備回去,處于比較空閑的階段,因此風漪才過去,雙手交疊在胸前,掌心相對,微微朝她垂首,這才問道“敢問老媼,今年高壽”
在這個時代,年紀越大,社會地位就越高,連年輕的巫和圖騰戰士見了,都得態度端正尊敬,因為年齡帶來的閱歷,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們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巫了,只是沒有法力而已。
因此,老媼見風漪這個一看就知道是貴族的年輕女子朝自己行禮時,也沒有躲避,反而見她行的不是揖禮,而是更正式、女陰內部使用的圖騰禮后,面色頓時一肅,回答道“老嫗今年已經七十有三啦”
她說著,還忍不住悄悄看了風漪幾眼,雖然這女娃皮膚挺黑,但這眉眼可真俊呀,她家那娃皮膚也黑,怎么看著就那么讓人不得勁呢
“不知老人家身體可還康健”風漪說著,還蹲下來讓自己實現與小家伙齊平,伸手在她發頂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