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外,水源是很重要的資源,所以鼠部落是依水而建的,但這也有弊端,流動的水源導致水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生物,有時是吸血的螞蟥,有時是帶刺的魚,有時也可能會有嗜血的魚群路過,再加上時有調皮的孩子掉進河中淹死,因此鼠部落現在都專門在河邊放上了木桶,供人取水。
除非是大祭會有一群人跳下去,安全不必擔憂,不然單獨過來的取水的人都會選擇用木桶來取水。
還沒等子豐往自己身上潑水,搓掉自己身上的泥,一大群人突然拿著木矛跑了過來,一臉緊張
“子豐,你沒事吧”
子豐這才想起,自己爬回山洞前將自己的隱鼠給放了出去,讓它去通風報信,后來他就直接忘了自己還做過這件事了,滿腦子都是武功。
他連忙回答“我沒事,是女陰的大人來了,要教我修煉”他說著,直接就脫下衣服道,“你們快來幫我搓一搓,搓干凈點”
鼠部落的人是不怎么洗澡的,或者說,任何一個部落的人都不怎么洗澡,夏季還好說,冬季基本都得等到來年開春或是入夏才會去專門洗一次,子豐上次洗澡,還是為了趕去女陰專門洗了一次,比起洗澡,鼠部落更喜歡往自己身上糊泥巴之類的東西,因為夏天洗澡雖然涼快,但也會洗掉自己身上的氣味。
而鼠部落的生活智慧就是,通過隱鼠去偷一些大妖大兇的糞便毛發,然后將其混入泥土中糊在自己身上,這樣他們部落就不會經常被野外的野獸光顧,不至于因為人多而淪為一些比較聰明的大妖打牙祭的地方。
身上沒有泥巴,對鼠部落的人來說,是沒有安全感的。
但這其實只是為了生存,任何一個去過女陰的部落,都會對她們的干凈有一個明確的認知,效仿強者向來是弱者會追逐的方向,只是鼠部落條件不允許他們這么做罷了,實際上還是喜歡干凈的,不然也不會每次祭祀前都特意下水洗澡了。
有同伴幫忙,子豐頓時被搓洗了個干凈,幾乎猶如快洗脫了一層皮,皮膚表面上都能看見毛細血管被搓破留下的紅印。
等他重新回到山洞時,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野豬頭,脖子上是用野獸牙齒串成的項鏈,連身上的衣服都是不知名野獸的毛皮。
風漪記得,很多部落祭祀時,都會把這一年最成功的獵物戴在身上,象征著自己這一年的努力與榮耀,不過看野豬頭快包漿了一般的光澤,她覺得這玩意兒大概是代代相傳的。
她沒興趣弄懂鼠部落的習俗,見比起惶恐不安,子豐身上傳遞出的情緒更多的是激動與興奮,才稍微放心下來。
儀式感對練武其實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這個儀式卻能讓人慢慢平靜下來,乃至因為自己之前做的準備越多,反而就越覺得放心,如同一種心理暗示一般,通過這些步驟來加深自信。
而自信,在練武中是很重要的東西。
風漪控制著自己的影子,像是垂下的絲線一般,連接到了子豐身體各處,這樣的畫面看上去頗為恐怖,就像是在操控著一個木偶一般,子豐不由吞咽了一番,才大著膽子問道“大人,我能讓洞口的族人都進來觀看嗎”
風漪自然不會反對,反正教一個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正好,要是子豐死了還能立馬換下一個。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絲線操控著子豐,讓他坐在地上,然后雙腿并緊伸直,勾腳,上身微微前傾,讓他的手觸碰到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