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是將武道意志當成了一種自己沒見過的野獸,而只要對方有族群的話,完全是可以拉去給圖騰戰士做陪練的。
畢竟武道意志根本不需要考慮受傷的可能,但圖騰戰士與隊友之間的交手卻是會受傷的,雖然這對她們來說是家常便飯,連她們自己都不在意,但實話實話,每天光是她們消耗的藥材,便是一個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可女陰也不能因噎廢食,只有這種鮮血淋漓的廝殺,才能保證她們的戰斗力不會因為沒有戰爭而消退,因此無論如何,藥材自然也得咬牙供應上。
但種糧食跟種藥材是有共通之處的,供應種藥材的人多了,種糧食的自然也就少了,不過鳳糧也知道輕重,沒想過拿這種事來煩風漪,直到現在看到武道意志,才不由生出這種想法來。
畢竟巫的培養不易,對每個部門的供應都是有限度的,糧食當然重要,可藥材也同樣重要,甚至因為糧食比藥材好打理,鳳糧每年所分到的人手都是比不上藥材那邊的。
鳳糧可太饞人手了。
哪個部門會不希望自己手下能做研究的巫越來越多
面對鳳糧期盼的目光,風漪搖了搖頭,打破了她的幻想。
這讓鳳糧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放下了這事,畢竟現在日子也不是不能過,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將巫供應到最需要的部門上,完全是很正常的事,大不了她再辛苦些就是了。
風漪將目光轉向子鮯道“你們需要多見血,不然你們的武功施展出來的威力,永遠都不可能像獸皮卷上那樣的。”
風漪沒想跟子鮯解釋什么武道意志,因為就算真的解釋清楚了,讓對方執行起來也是個大問題,他們從上到下形成了很多年的思想是無法改變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像所有部落外出打獵的戰士一樣,多殺。
見識到的死亡多了,心也自然而然就硬了,極端,但有效。
風漪記得自己還在末世時,基地的三把手就是靠這種方法強迫自己適應殘酷的末世的,每天都在哭,每天都在吐,每天都在做噩夢,但總歸最終他還是適應了末世那不人道的一切。
子鮯認真地點點頭,將風漪的話給牢牢記在了心上,風漪微微一笑,看向鳳糧擺擺手道“糧卿,好好招待她們。”
“喏”鳳糧朝風漪行了個禮,便準備帶著子鮯退下。
子鮯猶豫了一下,才忍不住道“大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風漪微微頷首“你問。”
子鮯大膽的看向她,比起她一路過來所見到的戰士,這個女陰的王看上去一點都不夠強大,美麗而柔弱,細細的手腕一眼看過去便像是提不起重物一般,很難想象,她是怎么讓女陰的那群怪物將她奉為王的。
她沒有去思考這些,困惑地問“大王,我想知道,女人都是柔弱、需要保護的嗎”
子鮯之前其實并沒有那么迷茫,哪怕部落中的人都是這樣說的,可子鮯心里也是不服氣的,她總認為,只要給她跟那些男孩同樣的機會,她也能做到那些事,甚至還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可現在,她反而不自信了。
至少子鮯很肯定,鼠部落的那些男孩哪怕恐懼,表現也不可能像她們這樣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