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漪也在想傳承的事。
其實這場大祭上讓風漪最始料不及的不是雨師妾的突然到來,而是她忽然仿佛穿越時空了一般,親自目睹了曾經女陰發生的一切,雖然現在很多事情都像是被蒙上的陰影,模模糊糊想不起來,但也不像之前那樣長老她們說什么秘聞風漪都是一問三不知了,甚至,她還知道得比對方還詳細。
這讓風漪不由想到了這個世界妖獸之間的血脈傳承,它們隨著實力和年齡的增長,自然而然就會從血脈中得到它們一族的傳承,根本不需要像人那樣每一個都從出生開始教,也不用像野獸那樣,需要長輩一點點傳授捕獵技巧之類的。
這些,血脈傳承中都有,雖然看了不等于會了,但比起沒有傳承記憶的生物來說,它們無疑具備著很大的優勢。
而風漪現在所得到的傳承,似乎也是用這種類似的方式傳承下來的。
風漪以往還奇怪,那些長老高層們怎么一點都不急她什么都不知道,既不教帝王之術也不告訴她女陰都有什么,原來每一任的國君竟然都是通過這種方法傳承的,甚至這種方式,似乎連長老她們都只是隱約知道,詳細情況也只有每一任國君才能知道。
就比如暫時借用圖騰的力量,這就是只有國君才知道、能辦到的。
風漪有些恍惚,難怪女陰沒有出現過謀朝篡位的,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她們比較一根筋,但如今大荒也不缺因為各種原因上位了卻又被趕下來的首領,而女陰卻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現在看來,有這種一脈單傳的方式,那可不就意味著飛龍騎臉嗎這誰還敢篡位
就連女蛇
說實話,風漪一開始是質疑過女蛇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想法對風漪來說是很難被抹消的,或許這些蛇一代一代生活在女陰,早已將一切都視為了理所當然,但女蛇活了那么久,想法跟那些年輕蛇肯定是不一樣的。
就算祂真的什么想法都沒有,每一代的國君是怎么對祂那么放心,讓祂擁有那么高的威望的
要知道,可不是每一代國君都那么倒霉,會遇上需要女蛇出手的情況的,并且平常祂其實也不怎么跟女陰交流感情。
風漪曾經是真的很困惑,為什么女陰曾經的國君從未忌憚過女蛇,哪怕從小就有人告訴她們女蛇是圣蛇,但上位者多疑的本能,真的能讓她們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女蛇嗎
現在風漪總算明白為什么了,每一代的國君都能看到女蛇曾經的黑歷史,難怪她們都不害怕女蛇,還跟祂那么親近。
或許當時的風帝,并不認為這是什么黑歷史,但看女蛇能去把記載自己黑歷史的巫卷都給毀了就知道,祂一點都不覺得那些往事有什么值得被記下的。
本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人都死去時,這些黑歷史自然也就只有祂一個人能知道了,現在好么,女陰都誕生了多少代國君了,哪怕她們不會說出去,可這么多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風漪不由同情的看了女蛇一眼,幸虧祂不知道這件事,不然女蛇怕是得去專門跟巫學該怎么詛咒人了。
女蛇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擰著眉看著風漪,警惕道“干什么你想哭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王了,你回去再哭”
風漪“”誰想哭了
沒有人生來強大,小孩一生下來就會哭的,后來長大了,她們就不好意思哭了,所以一遇上什么事,她們就愛來找女蛇哭,說實話,論煩人,女蛇能上上下下排上上千個名單,把女陰這些人都給列上去。
風漪眨了眨眼“我沒有,我就是有些餓了。”
女蛇安撫了一句“很快你就能退場了。”
風漪就是個撐場面的,儀程一結束,她自然就該走了,不然到時候底下的人就不是高興了,而是玩得不夠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