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蛇的威懾在,眾人頓時就老實了。
巫童的威懾力不夠,這就導致有些人一旦注意力分散,就很難再認真聽她說什么,畢竟以巫童的身份來說,就算她發現了有人在課堂上走神、發呆,都很難對對方實行什么有效的措施,畢竟這是很得罪人的,不是誰都有那個魄力在的。
更何況,就算她真的敢這么做,對方會不會聽都還是另一回事。并且,可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前來的,女陰因為先王的戰損,老一代近乎死絕,新生代還沒有長成,只有幾個矮個兒拔高個兒的占著一些重要的崗位,而離老一輩離開的時間到如今卻不超過短短的一年,還不至于讓她們遺忘了曾經那些人的輝煌。
這就導致了雖然她們一開始因為風漪的話而激動,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著書的資格。
學習動力一下降,學起來自然也就事倍功半了。
最關鍵的是,有些人還不是自愿過來的,而是被高層指名道姓一定要過來學的。
對很多臣子來說,基本的政治敏感度她們還是有的,那么厚一本字典不可能是短時間內寫成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從上一代、上上一代就暗中籌謀起來的,這種情況下,想都不用想這份字典承載的分量,日后肯定是有大用的。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讓自己信任或是看重在培養的繼承人過來,就算猜錯了也沒什么,至少有備無患。
然而有些話是不能直白的說出來的,這也是上位者的通病,除非有百分百把握不然都不喜歡明示,以至于很多人對此都還是一頭霧水,畢竟她們想不通,學習文字跟自己有什么直接的利益關系。
而這種情況下,面對的本身還是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那自然是想效率高都難,可女蛇的出現,卻完全杜絕了她們劃水摸魚的可能性。
事實上,不僅僅是成人學堂,連孩子們的課堂,風漪都是用的同樣的方法,只是將咬人更疼的蛇換成了一些毒蛇而已。
女陰的孩子從小都散漫慣了,各個都是皮猴子,讓她們安安靜靜的在課堂上聽老師講半天,坐得住的必然是少數,所以她們也需要一個盡職盡責的監督者、教導主任。
而選擇毒蛇,則是為了慢慢提升她們的抗毒性,女陰人確實不怕蛇毒,但每個人體內的抗體是有限的,真誤食了特別毒的想不死都難,當然,以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毒蛇,最毒也頂多是讓她們高燒上幾天,還不至于致死。
但比起以后長大了進行針對性的訓練,那還不如現在就把這兒提上日程,日復一日靠溫和的手段提升她們的抗毒性。
至于會不會有人到畢業那一天都不會被咬到
說實話,風漪并不擔心這個問題,畢竟女陰人還真沒有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都懂事的,她們對外界都很好奇,身體也耐造,這種情況下不闖點禍簡直都對不起她們這牛犢子般的體質。
更何況,給人送福利難,找茬那還難嗎左腳先踏入教室都能作為懲罰的點去咬上一口,反正讓蛇看著情況咬就是了,又不是非得下死嘴。
風漪將她們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總之,一節課下來,大家都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以至于當下課鈴響起時,只覺得頭暈眼花,畢竟長時間保持精力高度集中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然而更讓人痛苦的是下課鈴聲,采用的不是女陰常見的樂器蛇哨,也不是大鼓,更不是鐘聲,而是一種穿透力極強的特殊聲音,以前從未有人聽到過,以至于讓身在課堂上的眾人都不由一激靈,對產生這個聲音的樂器充滿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