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云淡淡移開視線“也沒什么不能知道的。”
風漪有些摸不準她的態度,這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陰云平淡道“這是你大母的孩子。”
大母,是歷代儲君對教養她們的國君的稱呼,在女陰,一般情況一家之主被稱作大娘,另一人則被稱呼為阿娘,孕育其生命之人通常也會被稱呼為阿娘,大母則是獨屬于國君的稱呼了。
風漪眨了眨眼,忍不住問“您這懷孕幾年了還不生”
“”陰云捏緊了拳頭,冷笑一聲,“我為什么要生”
“當年你大母趁我不備,把我拖去了神井”
野戰
風漪腦子里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個詞,忍不住驚了,這么會玩的嗎
不過,把這種事跟她一個小輩講,真的合適嗎
陰云道“所以我把她腿給打折了。”
風漪仔細回憶了一下,先王好像確實有段時間行動不便,不過她對外宣稱的是自己研究新巫法出了差池,那好像是原身三四歲時候的事了。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告訴你,”陰云撫了撫袖子,“你要是敢娶妻,我就把你腿打折。”
風漪“”
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四長老跟先王是怎么be的了。
女陰其實是不禁止國君娶妻的,畢竟這是個人欲望,是不能避免的,只是絕大多數國君都忙于政事,自然便忽略了這些。
但久而久之,這一切卻給旁人留下了國君不能娶妻的印象,但事實上,在風漪的記憶中,其實也有不少國君是有愛慕之人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成或是退卻了而已。
但四長老不同,她本就是有些較真的人,在她眼里,喜歡歸喜歡,但這份愛是擺脫不了世俗的隔閡的,這是完全的思想沖突,誰也說服不了誰。
風漪并沒有先王的傳承記憶,事實上,年份離得越近的,風漪所得到的信息就越模糊,大概是因為信息量太大沒法好好接收,以后可能才行,所以風漪并不清楚先王和四長老之間的事,不過人都生死兩隔了,再談論這些也沒有意義,風漪身上更不可能會發生她們身上那些事。
所以對于四長老的警告,風漪也并不太在意,她問道“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處理,我先走了”
陰云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有理會,等風漪快離開她視線時,才淡聲道“老規矩。”
風漪頓時一僵。
所謂老規矩,指的便是作業,將她所學之法復刻到器物上,如差役們手里的石印,能刻下來,這通常都說明當事人對這個巫法已經了解透徹且運用嫻熟了,不然的話是根本刻不上去的。
不過還好,以后四長老就去書院了,到時那么多人要管,風漪相信,到時這種活也就輪不到自己了,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
風漪沒急著去寫作業,反正耍賴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就原身那體質,逃課自然是很常見的事,四長老這個人,認真古板歸認真古板,但實際上還挺容易心軟的,論定力,也就稍微比女蛇強一點。
冬季是冬眠的時節,哪怕妖并不需要遵循這種自然規律,也會因此變得不愛動,風漪穿過密密麻麻的蛇群,“阿嬤,你在嗎”
八卦這種事,問當事人肯定是不好的,而論吃瓜第一線,沒有比女蛇更合適的人了。
女蛇甩了甩尾巴,懶洋洋看了風漪一眼“做什么我最近可不陪你出去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