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慢慢的走出了蠻夷部落的地界,沉默的行進著,女陰對狼部落狩獵的路線知之甚祥,甚至知道,他們這一次不是分散行動,而是聚集在一起行動的。
雖然小股出擊更不容易激起妖獸的警惕心,但狽部落的人很清楚,妖獸間又不是不會交流,今年冬季各大部落的反常,足以讓它們違背冬季休息的本能選擇暫時離開,所以他們不能像曾經那樣狩獵,而應該去選擇一個妖獸族群,一次性的將能熬過這個冬季的口糧一網打盡。
狽部落的想法也說服了狼部落的人,因為隨著越來越多的部落不得不加入到狩獵的隊伍當中去,捕獵已經變得越來越難了。
風漪所率領的隊伍在山林間疾行,肉眼可及之處,可以看見不遠處分布著的,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有些簡陋的、就地取材所搭建出的帳篷。
狩獵一個族群,從來不是件容易的事,從選定目標到展開圍獵,提前預測對方逃跑的路線,任何一個步驟有失誤都可能功虧一簣,所以這需要漫長的準備工作,安營扎寨自然也就成了件正常的事。
風漪沒有過分靠近,隔得遠遠的她便示意狡停下來,其身后,圖騰戰士也一同止步。
望著遠處的營地,風漪收回視線“傳令下去,原地休息,禁止生火,斥候放出去。”
在風漪的命令下,圖騰戰士很快行動了起來,雖然是在女陰長大的,但她們對大山卻比任何人都熟悉,很快便讓自己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去,不湊近根本看不出破綻來,直到選擇好了不會被人發現的休息地點后,她們才取下水囊開始喝水嚼著早已染血的干糧。
身為戰士,她們從不嬌慣,雖說平常狩獵時,她們過得其實并不艱苦,畢竟有實力在身,無論是身處哪種環境下,她們都能過得很好,但她們也同樣很能吃苦。
干糧,顧名思義,就是風干的糧食,在女陰也被叫作鍋盔餅,就是將栗米碾碎,制成餅狀,后以炭火炙烤,中戳孔,以繩子串上,掛在胸前、綁在小腹乃至大腿等地便于攜帶食用,很硬,沒有工具拿來敲石頭都能敲碎,只有混著水才能下咽,但同時它也包含著一個人生存所需的鹽、肉,能讓圖騰戰士長時間奔襲而不影響實力。
靈米其實是很好吃的,但再天然好吃的材料,被壓縮成這么一小塊餅,口感也會變得一言難盡,但這卻基本是大多圖騰戰士唯一能吃到靈米的途經。
畢竟,有些重要的狩獵,可不會留給她們慢吞吞烤肉吃的時間,拿干糧對付是常事。
風漪靠在一棵樹下,和著水就著將鍋盔餅咽下,女錘坐在她旁邊。
“大王,我這兒有肉干。”
風漪看著上面沾著的血,搖了搖頭,她如今被養得都有些潔癖了,可不想吃這些,而且,她有狡在,理論上來說,完全可以讓狡提前將好吃的吞進去,等風漪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但沒必要,風漪沒想在這種事上搞特殊。
雖然在所有人看來,這大概是理所當然的事,并不需要風漪也跟她們一樣。
但,沒有必要。
反正她也沒少享受,吃這種東西,才讓她更有參與感。
主要是,雖然她的鍋盔餅看著跟其她人吃的是同一種,但實際上還真不是同一種,上面甚至還被刷了蜂蜜,還挺好吃的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