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部落,如果在冬季死上太多人的話,那必然就會有很多人選擇悄悄離開部落,加入到在他們眼里,更能保證自己生存的部落。
雖然在部落間反復橫跳不利于覺醒圖騰,但對大多數普通人而言,這一切其實離他們太過遙遠了,所以他們對加入別的部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排斥情緒,并不如其他人那樣忠誠。
事實上,除非是像鼠部落那樣大雜燴、圖騰破滅之后很建立起的部落,絕大多數部落的人一生中都是可以在部落中輾轉的,畢竟身為普通人的他們,在祭祀時是站在最外圍的,本就被圖騰影響的不深,自然也能無需費多大力的轉換信仰,不然很多部落之間也不會選擇通婚了。
剛出生的孩子,因為沒有接觸過圖騰洗禮,他們的血脈并不繁雜,絕大多數都可以跟部落內部通婚的小孩一樣正常長大并覺醒圖騰,只有中高層的婚姻,才會被牢牢限制著,以保證血統的純粹性。
高層不注重底層的情況,部落中那些干著雜活、每天只能分到勉強填飽肚子的普通人自然也敢投靠別人,畢竟,高層是真的不怎么管他們,不管是在采摘野果時被野獸吃掉了,還是不慎在回來的路上墜崖了,都不會有人在意,只要他們的人數維持在一個安全的水平線上,便不會在意他們。
但,不在意卻不代表部落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全部離去,畢竟普通人每年為部落帶來的新生兒都是部落的新血,是有可能覺醒圖騰的,所以按道理來講,這次冬獵應該是件很沉重嚴肅的事才對,不然帶不回足夠的食物,必然會導致他們的不滿,繼而被其他部落勾走。
部落之間是有專門的中間人的,他們混跡于普通人堆中,猶如煩人的老鼠,一旦部落出現不對的苗頭,他們就會四處拱火,一個不注意,就會發現他們帶著部落中不少的普通人給離開了,挖墻角挖得十分猖獗。
但偏偏部落又沒法看守的密不透風,所以總給了這些人可趁之機。
當然,與其說是中間人,這些人中其實大部分都是人販子,經常有人被忽悠著成了奴隸,女陰的很多奴隸都是這么來的,不過她們也不在意這背后的故事就是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情況,在哪個時期都不少見,風漪看了眼地上散落著的肉骨頭,這些人聚在一起大快朵頤,絲毫沒有考慮過部落里那人數龐大的族人,一點都沒有節儉的意思,也不知是狼部落高層已經腐敗了,還是單純就這一支有這種情況。
圖騰戰士將人群中一個看似頭目的人提了出來,之所以認為他是頭目,則純粹是因為他的頭發并不油膩,干爽的像是最近幾天才洗過頭,被編成大小不一的辮子散落在腦后。
能在野外還這么維持形象的,也就只有高層了,畢竟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都沒有洗澡的習慣,通常都是開春洗一回,夏日或許會洗一洗,因為山中水源是人與各種動物妖族共有的,也無人敢進去洗,所以哪怕是炎熱的夏季,也很少洗澡,為了避免頭上長虱子,蠻夷部落的人無論男女,便都喜歡將頭發剃掉或是編成辮子。
風漪微微彎下腰,泛著森森寒光的長刀在他下巴處拍了拍,迫使他抬頭“你是誰”
“我小人是這里的隊長。”
“隊長”風漪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女人,“這些,是怎么回事”
這是一群溫室中的花朵,多數在圖騰戰士沖進來時連圖騰都忘了激活就被擒下,被制服后自然便更加膽寒,有問必答“這這,日子難過,小人就、就在這里開辦了這個營生,討一口飯吃,討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