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漪卻沒有再動手,先前他們追了多遠,如今距離他們能逃跑的距離就有多遠,風漪瞇眼看了眼昂首的軍魂,嘴里發出短促的哨聲,制止了圖騰戰士將他們趕盡殺絕的行為。
這些人追擊的舉動,無疑給了其余隱藏著突襲、想讓女陰疲于奔命的人信心,哪怕有人在這種時候勸阻,效果都不會明顯,因為他們會想,頭領這些半妖都做得,他們為什么就做不得
所以,風漪想趁著這些潰敗的人潰逃的勢頭,趁機沖進人群,再殺個痛快。
畢竟,這種時候,他們會本能的,往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跑。
而雨部落派出突襲的隊伍,人數肯定也有多有少,實力也有強有弱。
這是個極為大膽的想法,因為分散開的雨部落并不能讓風漪看到軍魂,所以她也無法判斷敵人的強弱和人數,一旦人數過多,那她們就可能像現在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半妖一般,落入極為尷尬的境地,至少得有半數以上的人折損在其中。
但
風漪舔了舔嘴唇,可能人天生就帶著賭性,她竟沒有多少遲疑。
于是,逐漸有人從包圍圈中逃離出去,跑得最快的都已經快接近密林邊緣了,頭領也在其中,有奮不顧生的親信為他殿后,他還是逃了出來,身為頭領對大局觀的掌握,頭領隱約覺得他逃走得太過輕易,但女陰人死死的在身后咬著,而他也膽氣盡失,此時又哪還能靜下心去思考其中的破綻,只想著快點逃出去。
畢竟,不管中計不中計,總歸自己的命是能保住的,至于旁的,頭領其實并不在意。
若是雨首領知道了,估計會忍不住趕在風漪她們之前將頭領給殺了,若是他們雨部落遭了重創,他們以為這大山中還會有他們這群異類的容身之處嗎
但小股部隊作戰的弊端就是于此,沒有一個聰明的領頭人,很容易就會把原本大好的局面給帶崩。
沒有跟著半妖們一起去的監工,并不知道他們的下場,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會好,他相信首領的判斷,但正因為他們的行動,讓其他奇襲的隊伍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一個個都想著搶功,卻沒有想過其中隱藏的危險。
好在一個你想耽誤妖族大人的大事嗎的帽子扣下來,還是讓大部分人都忍住了這種沖動,哪怕他們再不服雨首領的統治,雨首領也是由妖族親自選上去的首領,地位一直牢固,她的計謀,自也是得到過認可的。
雨部落雖然不是雨首領的一言堂,但雨首領也不是傀儡,在不被利益沖昏頭腦時,絕大多數人還是能聽取她的意見的,而大支的部隊更是有雨首領自己的人手安插其中,掌控著隊伍以保證他們不會亂來,從頭到尾都一直嚴格在按照雨首領的命令行事。
然而,他們的動向在雨部落內部又不是什么秘密,誰都清楚那支隊伍人數最多、力量最強、遇到襲擊也能最有反抗之力。
因此潰逃的半妖們幾乎本能的便朝著他們的方向而去,找上頭匯報的監工咬了咬牙,如果他們還能活著,他回去以后也肯定會找首領將他們打成最下等的奴隸,但他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還是個問題。
“角,我們先撤吧”監工平常是跟在雨首領身邊的,受雨首領的熏陶,監工本能的覺得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他說不上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只是直覺告訴他,這里也許已經暴露了。
角詫異地看向他,她的額頭上有一個獨角,已經與肉長在了一起,這也是她名字的由來,她皺眉看著監工“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監工并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他的實力很弱,雖然深受雨首領信任,但因為實力的關系在雨部落里地位并不高,不然也不至于是個監工,而非帶隊的頭領,所以當對方這么問時,他反而躊躇了起來。
他沒有雨首領那樣對時局判斷的自信,也認為自己并沒有這個本事。
事實上,在雨部落內部,眾人都覺得他能深受雨首領信任,純粹是因為他們有一腿,連他自己,有時都不由這么想,因為他實在想不通,實力弱小的他,有什么值得首領看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