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角頓時便感覺眼前一黑,鼻尖縈繞著的腥臊味是再熟悉不過的氣味,讓角立馬就意識到了她是在某種生物的嘴中。
為什么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一點,思維就已經徹底陷入了停滯。
而在那一頭頭身形龐大的巨獸頭頂,一道道黑影見巨獸已經因為鮮血的刺激而被驚醒,立馬便松了控制,毫不猶豫地選擇遠離。
直到這時,跑得慢的雨族人才注意到,他們跑向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密林,而是不知在那處沉睡了多久,背上都已經長出了巨樹的巨獸。
嘭嘭嘭
隨著它們站起來,樹木倒塌的聲音也不停的響起,震耳欲聾。
對很多妖獸來說,它們的壽命都是很漫長的,這種漫長讓它們在熟睡之后可以全然不顧及時間的流逝,可能數百上千年后才能蘇醒。
大山中居住的人,很少會碰上這樣的問題,畢竟妖獸也是會選擇一個巢穴再休息的,但也有一些不講究的,隨便找個地方就睡覺,因此,大山中的部落也曾發生過某些部落在一個地方住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地動山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生活在巨獸身體上。
不過這樣體型龐大的妖獸,通常脾氣都比較好,井不怎么會襲擊人,畢竟在它們眼里,人類的大小跟螞蟻沒什么區別,根本不必刻意針對,但它們僅僅只是簡簡單單的走上幾步,卻就能立馬讓人類產生傷亡。
體型的優勢,有時是很可怕的。
然而,沖過去的圖騰戰士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在相距不到百米的地方縱身而起,殺機大放,片刻之間,神通盡出。
一道道殺招朝著那不止一個身形龐大的巨獸而去,那似乎是一個族群,附近的土地震顫,在其中一個巨獸被驚醒時,其余巨獸便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醒來。
而就在這時,女錘滿臉煞氣,帶領著隊伍一頭扎了進去,瞬間,血流成河,慘嚎陣陣,戰斗頓時引爆。
然而,這沒能讓人恐懼,卻反而激起了巨獸的兇性。
女錘敏銳的察覺到不對,這種不對,井不是巨獸悍不畏死的作風,也不是對方過強或過弱,而是對方似乎不是妖獸。
妖獸與兇獸井沒有明顯的分界線,粗淺一點分就是吃人的是兇,不吃人的是妖,但這只是人族中的分法。
然而實際上,妖獸和兇獸是有著明顯的界限的,這種界限井不是出現在外表上,而是體現在血脈、智慧、語言等各種層面上。
這其中具體的區分,除了妖獸自己以外,別人都是很難辨認的,好在大荒兇獸不多,且剛好被所有人厭憎,因此哪怕是圖騰戰士,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得到一次。
女錘也沒有見過,所以她只能靠推測,畢竟兇獸沒有明顯的特征。
但想到之前看到的黑影故意喚醒的行為,還有雨部落的人更是成了血祭的祭品,都毫無疑問的在佐證著這些巨獸井不是靠命令而被控制的,而是有些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