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的皮毛倒是很干凈,帶毛的獸類大多都有清洗皮毛的習慣,所以狡首領出現在風漪面前時看著倒是不血腥,只帶了些許洗不掉的氣味,估計要好些日子才能散掉。
不僅是狡首領的身上,每一個圖騰戰士、包括風漪身上都有,那并非什么血氣煞氣,而是一種很難解釋,但普通人看到了,都會冥冥之中想要躲避的一種氣息,畢竟,誰都有趨吉避害的本能。
從消息被人提前傳回女陰為了避讓大軍時,女陰的百姓權貴們便翹首以盼起來。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她們看著圖騰戰士進進出出早已習慣了,但在冬季這么多人一股腦出去,哪怕消息不靈通的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這與普通人無關,也沒人刻意宣傳過,但時間久了,該知道的自然也就知道了。
尤其是,風漪雖然沒有向下宣揚過什么,可也沒有刻意隱藏,因此時間一長,誰都知道這次是由風漪親自帶隊了,原本只有少數好戰分子和其家屬才擔憂的戰場,頓時便成了全國人都牽腸掛肚的事。
終于,在全國人等的眼睛都快睜下了時,一支龐大的隊伍終于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
當看著那一個個連身上血液都來不及清洗的圖騰戰士行入城中時,一股奇異的氣氛伴隨著她們的腳步聲開始在女陰城內擴散了出去。
女陰人都是顏控,顏控就是,這種場合,她們不怕圖騰戰士身上染的血,不為她們身上的傷口而心驚膽戰,更不在意她們還沒能修身養性壓下去的野性,只在意她們的意氣風發和先聲奪人的顏值。
而現在,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被摁死在了地上,她們甚至明顯的感受到了身邊的人在圖騰戰士路過時,身體開始微微發顫。
風漪注意到了,但她以為她們是在害怕,畢竟城里的百姓膽子再大,也不是跟經常外出作戰的圖騰戰士能比的,尤其是這些圖騰戰士身上還殘留著血跡,乃至保存著割下戰利品炫耀的習慣。
這種野蠻卻從部落一直流傳到軍中的陋習,在很多國家都還是沿襲著的,因為戰爭本來就是野蠻的。
那一個個威武的戰士,一個個猙獰的戰利品,以及那一面面染血的旗幟,別說外人了,自己人被嚇到都是不出奇的。
風漪甚至在想,要不要回去之后喊巫給城里施放幾個沉睡巫術,免得她們晚上睡不好。
這種想法,直到圖騰戰士開始站在兩邊阻擋人群靠近時,才被打碎。
圖騰戰士回國時是不需要開道的,因為大家都會比較守規矩,只會在一旁看著不會靠近,除非是其家屬愛人,但此時,在圖騰戰士散在兩邊士動維持秩序時,女陰的百姓陡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屏息凝神起來。
風漪現身的那一剎那,她清晰的聽到了周圍的百姓長出一口氣的聲音。
“”
還沒等風漪想明白為什么,圖騰戰士就已經果斷的橫起武器,止住了想要靠近的百姓。
女陰百姓這時才提起早已準備好的花籃,草編的假花、親手采摘的真花在這一刻皆被拋進了寬敞的大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