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著個子最矮,頭發最短的,叫蛇青,就是她與當時的巫共同創造了孟極巫體系。
這里的每一位,都是女陰曾經的王,她們的骨與血肉鑄就了這些雕像,火種是需要薪柴才能燃燒的,她們就是薪柴,也只有她們,才能在長眠以后,也不會去傷害她們的子民,將火種暴虐的氣息留在體內,然后將溫和的、如同還在母親肚子里,羊水一般充滿營養的火星送到每個少女手上。
山上這么多的雕像,實際上絕大多數都已經是被燃燒殆盡的薪柴了,女陰人每年都會順著她們身上依稀的紋路,將她們身上浮現出過的圖紋畫上去,讓她們看著每一個在此訓練的圖騰戰士們。
想來,她們會無比欣慰看到這一切。
周圍喧囂的議論聲,在此時驀的一靜,長老們帶著年輕的少女們走了進來。
她們經過的地方,人群自發的讓開,長老們輕裝上陣,井沒有穿得特別華麗,連蛇衣都是低調肅穆的顏色,只有裙擺拖得很長,像一條迤邐的蛇尾。
大長老拿著根拐杖,總是因為病痛懶懶散散的她這一刻背挺得筆直,手臂、背部皆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和代表功勛的疤痕,看著與風漪之前見她時沒有多大變化,甚至精氣神還更足了一些。
而跟在她們身后的,便是這一次的儀式當中人們最關心的人了。
人數其實井不算多,只有百多個,但一眼看過去數量還是很龐大的,都是十到十三左右的孩子,在一個十二三歲就算成年的地方,風漪眼里的孩子,卻已經是能夠上戰場的年紀了。
她們緊跟在長老們身后,無論平常的她們脾氣溫和還是暴躁,在這一刻都十分的安靜,她們身上也沒有如其她人那樣畫上圖紋,因為如果覺醒了圖騰,那燃燒起的圖騰,會為她們在身上銘刻上最美的圖紋。
她們的頭發被打理得很整潔,看不出一點凌亂的地方,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圈,對著高臺單膝跪下,手臂交疊在胸前。
這是她們的圖騰覺醒儀式,也是她們的成人禮。
她們一絲不茍的參拜著雕像和風漪,風漪靜默地看著。
“今年的孩子比三年前那批高上一些誒。”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著。
“是啊,我記得三年前那會兒剛好有帶來饑荒的妖來到了咱們這邊,害那些孩子都長得不大高。”
“這是個好兆頭,”有人笑道,“又高又狀,今年沒準比起之前要多好些個戰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