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里,它們是如此的光彩奪目,那是星星之火,也是天上的日月,河中的水,是能保證她們在危險的大荒生存下去的根基。
風漪對此的感觸還要更深一些,因為她發現,這不僅僅是火種的火星,里頭還夾雜著她的血。
說是血也有點不恰當,更像是從她身上提純的,追根溯源后,女陰最初的血脈。
女陰的很多儀式都與外界有著細微的差異,風漪猜,圖騰覺醒,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血脈覺醒,只有在血脈濃度達到一定程度的前提下,潛伏在每個人身上最深處的圖騰才能被喚醒,為自己所用。
這是種很玄妙的感知,就像是蛇群中的王蛇在呼喚著自己的子民,在試圖喚醒她們早已遺忘的一切。
風漪看著仍半跪在地上的孩子們,她們恭恭敬敬的保持了這個姿勢許久,直到此時也一動不動,任由那些游蛇般的火星飛到身邊,只有眨也不眨的眼睛和緊繃的肌肉在述說著她們的緊張。
這些彩色的火星并沒有給她們帶來什么不適,穿過她們的衣服、皮膚融入到她們的身體里,沒有痛苦,反而有一種回到母親懷抱般的溫暖感覺,讓她們不自覺流露出笑意,連緊繃的心情都不由因此而放松。
風漪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個火星的動向,它們竄入孩子們的四肢百骸,在她們的身體里游走,最終一頭扎進了她們的心臟。
然后,噗通、噗通
所有人心臟跳動的節奏,在這一刻都仿佛迎來了統一,緊隨而來的便是心臟的大爆發,一股特殊的血液通過心臟流進各大血管,緊跟著一些孩子身上便逐漸出現了圖騰戰士特有的紋路,那閃耀的、妖異的、象征著力量的紋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宛如一筆畫成的美麗圖騰,由心臟始,繞過身體各處,最終又歸于心臟。
這些火星也不全接觸圍在高臺邊的孩子,也有一小部分開始朝邊沿擴散,落入到一些巫和圖騰戰士的體內。
這是圖騰戰士除了生死廝殺外,唯一一個不需要努力便能提升戰力的方法,是來自于圖騰的祝福,雖然這樣的幸運,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就是了。
只是今年的圖騰火種格外大方,所以數量也比平常要多上一些。
風漪發現,自己是能夠操控這些火星的去向的,畢竟該覺醒的孩子們都覺醒了,先祖的意志也不再干涉火星的去留,但這么做沒有意義,不患寡而患不均,干脆便隨緣吧。
她正這樣想著,冥冥之中,突的感覺到火星突然傳來了一股奇怪的情緒。
原來,有火星飛得太遠,已經竄到山下去了。
而因為風漪的緣故,山下不僅有女陰的百姓,還有一些被她釋放的奴隸,對火星來說,這些沒有女陰圖騰的人跟女陰人混在一起,著實顯眼。
以往火星是很少會下山的,只是這次圖騰火種的能量更多更大,也讓它們能夠去往更遠的距離,火星自然也會祝福普通人的,只是她們在這種儀式上,往往都無法離山頂太近,畢竟女陰人也不少。
風漪安撫了一下火星的情緒,對方頓時放下心來,開始圍繞著眾人身邊轉圈,像是在抉擇該落入哪個人的體內。
眾人睜大眼睛,緊張的看著這一切,最后,她們眼睜睜看著火星繞開了她們,落在了一個小個子面前。
看著越來越近的火星,小個子反射性的想躲,但還是強自鎮定下來,她一看便不是女陰的人,身材矮小瘦弱,頭發亂糟糟的,曲線也不明顯,眾人想不通,火星怎么會落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