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容易被寄生蟲盯上的生物,蛇類遠遠的便能察覺到不對來,更別提她們是親自跟著戰士上前取試探了,那么近的距離里一點破綻都發現不了,那未免太小看它們對活物的分辨能力了。
就算惡鬼附身到了人的身上,外表看不出什么區別來,可對擁有熱成相能力的蛇類來說,這并不是多難以分辨的情況,畢竟它們很熟悉正常人的能量分布,尤其是成了精的蛇類,它們的分辨能力可比普通蛇要強得多。
誰知,竟然還在其中發現了意外之喜。
絕大多數蛇類,食譜都是很廣泛的,從魚、蛙、鼠、鳥等小型動物到虎、豬、熊等大型動物,再到一些能量豐厚個頭小卻偏偏聲音極大的蟲子,都逃不過它們的食譜。
那種香甜的、誘人的氣息,真是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
畢竟女陰曾經也不是沒有蠱術行家的,因為它們四處游蕩,又從小跟幼崽接觸,她們經常干的事就是通過一些簡單的蠱術將周圍的蟲子吸引過去毒殺。
而這樣的寄生蟲,在某些人的眼里,則還有一個說法蠱。
裝在器皿的蟲子,在大荒的認知當中,便就是蠱了,而這個器皿,通常都是妖或人的血肉,它們寄生在別人的身上活命,卻還要操控著對方為自己賣命,身不由己,這也是很多生物都對巫蠱深惡痛絕的原因。
而身為經常被蟲子盯上的蛇類,蛇谷常年都沒有毒蟑之氣,一方面是大妖會去驅逐這些,另一方面自然便是防治,畢竟蛇與人居,有些問題是不得不考慮的。
所以它們對這些蟲子很是熟悉,近乎精準的將其咬住,注射毒液。
一時間,軍陣很快就亂了起來,須北打死都沒想到這些人上戰場竟然還會把蛇給帶過來,這種拋射行為是她完全沒有想到了,畢竟其她人的箭雨矛雨之類的,頂多就是帶點火帶點毒,誰會直接扔一群蛇過來。
當然,因為圖騰的緣故,很多勢力作戰的方式確實是多種多樣,可并沒有告訴過她還有這種情況,以至于猝不及防之下,不少蠱人當場就變成了雕塑一般,蠱人畢竟不是真人,在指揮不當的情況下,它們根本沒法本能的去護住自己的命脈,就那么眼睜睜看著蠱被帶走,自己也因毒素的擴散而倒在了地上。
而毒人更加的沒有智慧,它們只被設定了情緒,一感知到有生物靠近,便會立即炸開,擴散的毒蟑對周圍的惡鬼自然形成不了什么傷害,而這些毒蟑一旦被敵人吸入,就會化作蠱潛伏于她們的體內,受須北的蠱笛所操控。
然而此時此刻,炸掉毒人的卻不是人,而是一群蛇,它們張嘴便將毒蟑吸入體內,甚至兩者的毒霧相撞,反而是前者落入了下風,畢竟須北的毒霧更多的考慮的不是殺傷力而是擴散和控制,后者追求的卻只是腐蝕性和殺傷性。
須南本就不信任須北,見她的招數被一一破解,當即長嘯一聲,獨屬于惡鬼的黑霧擴散開來,阻擋著對方的氣血,避免自己一方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種時候,不會有什么陰謀詭計,互相之間都是在換命,都是在拼勇氣,看誰先扛不住傷亡而選擇退去。
沒有人會在一開始就選擇退卻。
近了,近了,更近了
她們陡然的竄入了人群中,并非一股腦的沖鋒,而是在發揮個體戰力的最優解,趁著人群因為插入的那群人變得稀疏,沒辦法保持原本密不透風的狀態時,瘋狂的將周圍的人擊倒、挑翻,盡一切可能阻礙它們立馬聚集起來進攻的趨勢。
如果按照一開始的陣型,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做不出來的,只是須北突然指揮著她的蠱人和毒人插入,才流露出了這樣明顯的破綻來,直接將陣形分出了明顯的缺口了。
須南惡狠狠地瞪了須北一眼,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局面還不至于如此難堪,若是被女陰給沖進了核心將那群被保護好的人給殺了,那連它都只能在大王那以死謝罪了
然而,在須南指揮著一群惡鬼強行沖破身體的阻礙聚集在一起時,她們又迂回了撤了回去,將時機拿捏的十分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