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用詞,就已經在近乎明示著什么了。
所以,祂們也選擇了離開。
祂們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好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女蛇很清楚,早已被遺忘的女陰,當初籠罩全國的巫術,已經不會再起任何作用了。
畢竟障眼法,說白了也只是一葉障目,掀開了葉子,那自然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也都能看到了。
女蛇眼中復雜玄奧的符文消失,那道光影,伸手似乎想做什么,女蛇冷漠地一甩長尾將光影拍碎,平靜道“帶著你的人回去,有我就足夠了。”
“那不行,大蛇,你現在應該也不會使用巫術吧”
女蛇想殺人的眼光藏不住了。
“哎,我就知道,”女螺說,“大王一直說你是巫術荒漠,不是沒有道理的。”
女蛇冷笑一聲“想進我腹中呆著”
女螺立馬不說話了,她落在地上,朝著其余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跟自己走,自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朝著女丑之山去了,有人受傷不能行,有人自知自己現在過去是拖后腿,零零散散,留下了不少人。
而蛇傀,更是一個都沒進去,因為不管怎么說,她們現在都算得上是異類,所以想進去的,也都被攔住了,以免橫生波折。
風漪并不知道外界都發生了什么,高層次的人,連出現都不會是層次不夠的人能窺見的,更別提,自進了女丑之山的范圍內,她的感知便一直被壓縮著,一股可怕到極點的寒意充斥著全身,連靈魂都仿佛開始結冰變得遲鈍,但很快,這股寒意又很快退去。
她的雙腿,在汲取著腳下地氣中殘留的余溫,女丑之山突然變成這樣,頃刻之間顛倒,但過往那難忍的熱氣卻也做不得假,自然是能夠在此時被利用的,前提得是,找到正確的方法。
滾滾的黑煙讓周圍的能見度變得極低,風漪根本看不見任何道路,她憑著直覺走著。
她的方向感極好,可在此時,一步踏出之后,就已經無法退后了,因為前后的概念,都仿佛從腦海里消失了。
甚至,她也不知道,還留在自己身邊的圖騰戰士,究竟是有多少。
好在這種方向感的缺失并不是單對單的,也沒有什么幻覺,大家依舊能看到周圍的人,但因為能見度太低的緣故,誰也不能保證真的沒有人掉過隊。
黑云太過濃稠,阻礙著一切,風漪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時間在此刻仿佛已經失去了意義,不知過了多久,風漪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
很輕微,但很讓人不舒服的嘆息,稍不注意便會被忽視。
風漪皺了下眉站在原地,她的感官被封閉在了自己周圍,無法放出探測周圍的環境,因此她也不敢貿然行動,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一聲嘆息仿佛幻覺再沒有出現,但風漪不認為是自己幻聽了,正當她打算接著邊走邊搜尋時,又一道嘆息聲傳來,就像是回聲一般,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飄蕩而來。
這聲嘆息,莫名其妙讓人心里感到了不舒服,心中仿佛因此在慢慢滋生出一種無奈,一種悲哀,仿佛心靈,都在被負面情緒所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