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出后,風漪便迎來了女螺她們期待的眼神。
女螺問“怎么樣”
風漪沒把話說滿“有點收獲。”
附近并不是什么適合談話的地方,所以風漪很快就跟女螺她們一起離開,她回頭看了眼雕像,雕像仍靜靜的矗立在那里,與風漪來之前看不出任何差別,誰也不想想到這里頭竟然有著一條通往酆都的路。
回到王宮,迎著眾人期待的眼神,風漪問道“風帝有跟你們說過那些雕像嗎”
其實在風漪突然去觸碰那些雕像時,女螺她們便隱隱有所覺察或許去酆都的事還得落在雕像上,然而雖然雕像的一應做法都是在她們那個時代才被創造出來的,可雕像真正誕生卻是在后世才,她們只親自圍觀過祭祀臺那邊的女陰雕像建成,風帝也未曾鄭重其事的強調過那些雕像的作用,所以此刻任她們如何回想,都沒能想通雕像跟酆都有什么關系。
她們一直都以為,雕像的存在只不過是給后人多增添幾個保險罷了,畢竟在當時無數人赴死,女陰的力量是必然會出現斷層的,這種斷層只有通過漫長的時間才有可能緩過來,以目前女陰的情況來看,其實還仍處于斷層狀態,只是斷得沒有一開始那么夸張罷了。
她們死時,其實還擔憂過隨著她們離去,妖族會趁火打劫呢,畢竟女蛇畢竟也獨木難支,只是出于對風帝的信任,并沒有糾結這些,她們相信風帝肯定是考慮過這些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女陰的虛弱雖引得外界窺覦,卻沒有妖族因此而大舉進攻。
這既是因為女蛇的存在,也是因為風帝的余威,誰也不想當那出頭鳥被獻祭。
更何況,它們也不需要當那出頭鳥,妖庭或許摸不清女陰的所有動向,但身為曾經大荒的第一大族,隱約還是能推測、掌握到一些信息的,沒了風帝的女陰不足為慮,無需它們出手,女陰就會被拖累得一直沉寂下去。
而它們只需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罷了。
別的不說,就人族那壽命,怎么跟妖族去比,任你再驚艷絕才又如何,那點壽數,哪怕它們不如對方,但只需要活得比對方久,最后勝利還不定是誰的。
這也是風帝當初死亡的原因之一,還談不上被逼死,但想也知道,妖庭不可能容忍一個驚艷絕才的人族活得太久,不然必定是會想辦法去狙擊的。
事實上,雖然一開始因為傲慢與偏見,哪怕人族掌握了超凡的力量也沒有妖族將人族的努力看在眼里,這才給了他們一段平穩的發展時期,結果人族真的就因此跟它們扳手腕了,此后妖族自不可能再犯原本的那種錯誤,沒少狙擊人族的天才,像風帝這種,若不是成名時已經不是弱者了,也早就在妖族的必殺名單當中了。
很多君王不輕易離開勢力也有這方面的原因,當然,到了如今其實有這種危機意識的也少了,因為這世間沒有再像曾經那段時間那樣,天才跟韭菜似的能一茬一茬冒出來,偶爾出現一兩個,妖庭也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眼,至少,比起那個時期,如今的天才們,都差得遠了。
在它們的種種計策下,人族就算算不上四分五裂,也不可能跟那個時期一樣團結。
人族也未嘗不知壽命是她們的短板,畢竟她們其實最缺的就是時間,只是她們那時研究的多是殺伐之法,或是能讓子孫受益無窮之法,已經沒有余力再去研究什么長生之法了。
但這也并不影響她們的布置,說到底,自己完不成的,又不是不能交給后人去完成。
像風漪,如果沒有前面幾代人的積累,其實也不可能走得這么順暢。
只是大荒有許多事情只要說出口了就會被異族所窺見,于是許多人都不得不變成了謎語人,都是通過各種暗示讓后人去猜,所以此刻風漪也不能肯定自己所了解的就是雕像的全部用法,沒準她發現的仍然還只是風帝用來掩人耳目的呢
只是看女螺她們也一頭霧水兩眼懵逼的模樣,風漪也知道自己問她們也是白問了,只好作罷,沉吟了一下才向她們解釋起來自己在雕像內部所發現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