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難猜測后續發生了什么,鰕姑人將有陰有陽這句話視為奇肱人兼具陰陽兩性的證明,但實際上這指的是奇肱人有兩個聚集地,一個聚集地住著男性,另一個聚集地住著女性,同時,這指的也是奇肱人長相上的另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的耳朵。
奇肱人出門會戴頭飾耳飾與胸前裝飾,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耳飾,跟風漪轉化的第一個蛇傀蠑類似,他們的耳朵一種將耳垂撐得極大,然后帶上圓形耳飾,展露出巨大耳洞的裝飾品,這種被外人視為陽,陰則指的是另一種形式的耳朵,這種形式會讓耳朵折疊,只留下完好無損的耳垂戴著耳墜,這種耳朵則是指的陰耳。
不過這些信息,也只有住在附近的人才知道,畢竟大荒的很多詞本來就兼具很多種意思,沒有向導,只按最淺層的意思去理解,多有寥誤完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而鰕姑人覺得他們終于在附近找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是異類的國家,但奇肱國實際上卻是一個將男女區分得很開的種族,所以比起別的勢力對鰕姑人的驚奇,奇肱人則是全然的排斥與厭惡。
當然,加深這其中矛盾的倒不是雙方思想理念上的不合,而純粹是因為奇肱國也是個臨水而居的國家,以往在住在碩曲河邊依靠他們精巧的機械水車籠絡了一大批水族,不為食物而擔憂,但鰕姑人卻比奇肱國的人更善水,因此,他們所籠絡的水族,有一部分直接被鰕姑人給吸引了過去。
思想上的碰撞和切身利益的拉扯,都讓他們注定無法和平共處。
俠亶注意著風漪的神色,有些忐忑,畢竟比起其它國家來說,擁有飛車的奇肱國顯然更難以戰勝,俠亶他們在跟國師討論時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要不要去選擇更弱小一些的勢力,譬如結匈國之類非上古遺族的國家。
但在思考過后,他們還是選擇了奇肱國,一是如果按表面意思來理解,他們確實是與奇肱國結仇最深,而就算只站在女陰的角度考慮,攻打奇肱國也是有利無弊。
打仗自然不可能單單只是為了勝利,更多的是為了能吃下什么,奇肱國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他們其實沒有太多的好東西,碩曲河里的資源也少得可憐,不然許多水族也不會受鰕姑人的誘惑定居于鰕姑國那邊的水域了,但奇肱國人會制作飛車,只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飛行,對如今的人族來說仍然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除了少數上古遺民和一些馴化了飛行妖獸的勢力以外,人族的戰場很少會有天空這個領域,所以可想而知能讓普通人飛行的飛車具備多重要的戰略意義。
也是奇肱國在山脈中,連住在南方的勢力平常都很難進去,就更不用說外人了,這才讓他們沒有被吞并,但毫無疑問,只要有哪個有志之士注意到了奇肱國,他們就算不想參與什么戰爭也會被拉扯進其中。
與其未來飛車成為別的勢力的戰略武器,倒不如他們先下手為強奪下來再說。
只是,想法雖好,但毫無疑問,擁有飛車的奇肱國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勢力,所以見風漪思量,俠亶也不由為此生出了些許忐忑。
風漪糾結的倒不是打不打的問題,只是她很清楚奇肱國確實是很難對付的一個國家,尤其是周圍的一臂國三身國似乎都跟對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怕只打它一個,旁邊別的國家卻一同跳出來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