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沒反應過來,根據傳聞,鮫綃似乎是鮫人紡織而成的紗,水火不侵,可做武器。原文中這樣難得的東西居然也可以被拿來做婚服嗎怪不得這樣柔軟特別。
看來修真界真是個好玩又神奇的地方
見她沒有動靜,謝懷衣便拿起嫁衣往她肩上套著。這人的手掌比她的大了很多,他的手很好看,修長、清瘦,皮膚泛著瑩白,掌心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應該是長久練劍留下來的。
煙煙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按在掌心里,一根一根的展開,然后便發現那白皙瑩潤的指頭上被戳了不少的針孔,還有之前的燙傷,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可憐。
她抬頭看著人,聲音輕柔的詢問著,“大人疼嗎”
謝懷衣反握住她的手,顯得有些滿足,“煙煙這是在心疼我”
煙煙聞言淺笑了下,點了下頭,手指輕輕摸了下他的傷口,溫柔說道“嗯,我不希望大人受傷。”
他應了一聲,倒也不在意,跟沒有感覺似的,輕輕撩開她的頭發,將嫁衣替人套上了,然后仔細的替她撫平了腰間的皺褶。
“果然很合適。”
謝懷衣很滿意的從背后抱著人,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頭抵住她的頸窩,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的肌膚上。
看她耳垂的肌膚染上細微的紅暈,嘴角彎了彎,手指輕輕撫摸著,帶著某種難言的曖昧。
煙煙也知道他的想法,便轉過身,輕輕環住他的腰身,她微微仰著頭,二人靠的很近,彼此呼吸交融,謝懷衣自然而然的去親吻她的唇。
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煙煙才慢慢停下,她額頭抵住他的,輕輕蹭了下,柔軟輕啞的嗓音緩緩響起,“大人你,真的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謝懷衣聞言,眉間的神色變得淺淡了一些,摟著她的力道卻變得更緊了。
他在心里想,每一次沉浸投入、到最后失控的人都是他,即使是在和他親近的時候,煙煙也能很迅速的清醒抽身。
他知道這是什么原因,煙煙沒那么喜歡他而已。
想到這一點,謝懷衣的胸口又開始涌出細微澀意,不間斷的、密密麻麻的,像被針扎一樣。
一種求而不得的難受,讓他時刻惦記著,有無奈也有難過,但最后只能自己忍受。
他緩慢閉上了眼,將煙煙的腦袋按在胸口,緩了半天,才將身體里涌出的那股子澀意壓抑下去,然后平淡嗯了聲,說了句,“沒有。”
之后便開始籌備成婚的事情,謝懷衣變得越來越忙,他將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這次的親事上,明顯充滿了期待。
等到謝懷衣離開之后,煙煙便站在窗前,饒有興致的看院子里海棠花飄然落地的場景。
也不知道為何她總有一種很微妙的預感,這場婚事可能沒有那么容易結成。女主可能不會那么容易放手,畢竟謝懷衣成了她的執念心魔,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娶別的女子,她不可能無動于衷的。
煙煙一邊想著,一邊伸手去接枝上悄然落下的海棠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