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三輛馬車跑丟一個,被錢五撞壞一個,只剩下兩匹馬和一輛車。
陳四海把兩匹馬套在一起,一堆人擠在一輛車上,慢悠悠的往回趕。
到了平陽府進城修整了一夜,第二天又買了一輛車,這才繼續趕路。
劉靈芝這一覺整整睡了兩天兩夜,中途錢五都醒了一次他還沒醒。陳四海怕他餓壞了,讓高良給他喂米粥,被白耀東撞見趕緊把兩人拉開。
“可不能喂,他這會睡的沉不知吞咽,萬一堵住喉嚨容易嗆咳窒息,我給他切兩片參片壓在他舌頭下面,有百年老參吊著肯定沒事。”
陳四海搓著手道“那感情好啊又讓白老板破費了”
“嗐,錢乃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再賺,命要是沒了多少錢都白搭。”況且兩片參片才值幾個錢,那九花玉露丸是他自己留著保命的,如今都給人用上了。
陳四海豎起拇指道“白老板活的通透”
第三天早上劉靈芝才醒過來,嗓子啞的說不出話,渾身上下疼的厲害。
“好小子,可算醒了”陳四海趕緊拿水囊遞給他。“再不醒咱們都到家了”
劉靈芝咕咚咕咚喝了一囊水才緩過來“二當家的,咱們到哪了”
“到營都了,再有六七日就到京都了。”
劉靈芝坐起來“錢五怎么樣了”
陳四海嘆了口氣“哎,這次傷得太重,恐怕以后不能走鏢了,我打算讓他在鏢局里當伙計,雖然賺的不如走鏢多,好歹安全。”
劉靈芝捂著胸口咳了兩聲道“這次走鏢賺的銀子,把我那一份給錢五吧。”京都生活不容易,錢五還有孩子要養,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自己有阿淵的俸祿,還有柴新鋪子的分紅,總比他好過一些。
“成,我那份也給他,要不是他半路上殺回來,咱倆怕是要吃大苦頭。”
“話說金人怎么會出現在那里呢”陳四海想不通,邊關有重兵把守,這三十多個金人不可能憑空飛進來啊。
這趟鏢算是長個教訓,馬上就要進冬月了,鏢局里的生意也淡了,能不往西北跑就不跑,看樣子邊關也不是滴水不漏。
“老師,隴西境內出現金人這件事您知道嗎”徐淵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茶杯低聲詢問。
陳英收起文書“嗐今日早朝還提起這件事了呢,隴西,隴北加上西郡府多地遭到金人洗劫。”西北軍那邊一口咬死絕對不可能是金人,肯定是馬匪假扮的。邊關十萬士兵又不是擺設,怎么可能放金人入關。而被劫的幾個城里許多人都曾說聽見他們說的是金語。
這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在沒抓到匪徒前看樣子是沒辦法下結論。不過卻引起了陳英的興趣。七月末皇上才開始抓私鹽私鐵,十月不到金人那邊就有了反應,消息倒是夠靈通的。
“皇上可有說怎么辦嗎”
“無非是增加巡防,如若發現疑似金人的馬隊,格殺勿論。”
徐淵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靈芝哥還沒回來,前日去鏢局里打聽了一下,按說昨天就應該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溫柏,明年年初我打算讓你動一動。”陳英站起身踱步到窗邊,外面的冷風順著窗縫吹了進來。
“老師讓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