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淵想起三爺爺說過的話,無論是跟同鄉還是其他考生都要藏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徐淵假裝磕磕巴巴,只挑些簡單的題回答“其余的題目忘的差不多了。”
大伙都了然的點點頭,畢竟他年紀小,能頂住壓力已經很不容易了,完全把卷子上的試題記下來太難了,可以理解。
張進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無妨,我還不如你呢,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吃碗陽春面”
他哥從后面捶了他一拳“除了吃就是拉你他娘的今天嚇死我了”
張進元自覺理虧,揉著肩膀不敢反抗。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嘆聲“哇這道題居然還可以這么答”
“白小兄弟果然厲害啊”
“不愧是安陽縣案首”
幾個人一聽,這就是傳說中十二歲神童白逸嵐馬上朝人群湊了過去。
倒是他身邊的老奴被圍的有些厭煩“各位且讓讓我們公子累了”說著推開人群,護著白逸嵐上了馬車。
留下的人紛紛感嘆“不虧是白大儒的重孫,有其祖之風啊”
徐淵不解,悄悄問身邊的張進元“白大儒是誰啊”
“白大儒你都不知道安陽白氏,白鷺洲啊那個寫出連雨不知春去了,一晴方覺夏已深1的白大儒”
徐淵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自己居然能跟大儒的后輩一起參加科舉考試。
倒是旁邊的齊銘不以意的撇撇嘴道“不過是仗著有個好家世罷了,換作別人有這樣的書香世家,耳睹目染也能考出這樣的成績。”
他的話竟然引起一小部分人的共鳴,見他衣著不凡,想必是哪家的富貴公子,紛紛湊過來想要跟他結交一番。
徐淵笑笑沒說話,齊銘這張嘴早晚得吃大虧。
張進元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酸死了,咱們回去吧。”
府試的成績大約十日后才能出來,期間他們要一直留在府城等待結果,成績出來后,考中者要留下繼續參加院試。
回到住所,徐淵照例把自己的府試答案默了一遍,開始反復琢磨推敲,看著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若是三爺爺在這就好了,可以指出自己的不足之處。一直研究到天黑,徐淵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劉靈芝已經把飯做好,一個人坐在門口發呆。
“哥,你上次說想當鏢師的事,怎么樣了”
劉靈芝回過頭道“鏢局的二當家同意了。”
“真的那太好了”
“就是有件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徐淵把飯菜從鍋里端出來“怎么了”
劉靈芝幫他一起收拾“那個陳二當家的說,想讓我這幾日便去鏢局,他攬了個大生意,身邊人手不夠用,可是我放心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