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雖然沒有那么多講究,但也會給孩子買身新衣,做一桌子好菜。過了生辰就算是正式成人可以娶妻生子了,這樣的日子他想回去跟大郎一起過。
李寶文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見劉靈芝敢公然跟自己叫板,冷笑道“一個娘們,有你說話的份么”
劉靈芝眉頭一皺“你說話注意點。”
李寶文挑釁道“這么著急回去奔喪啊”
這話觸到劉靈芝的底線,一把掐住李寶文的脖子怒道“你再說一遍”
李寶文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回手握住劉靈芝的胳膊往外掰“你他媽給我松開家里死了親爹這么著急回去”
劉靈芝一拳搗在他臉上,這一拳僅用了三分力,就把他打的頭暈眼花。
盧青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熱鬧,這幾天李寶文可把他氣壞了,偏偏自己打不過,如今有人給出氣,自然是樂得看他遭殃。
兩人在車上交起手來,李寶文以前在鏢局里也算得上武藝高強,至少一個人打兩個壯漢沒什么問題。奈何遇上的對手是劉靈芝。天生怪力又練了那么多年的拳腳功夫,被壓著打的嗷嗷直叫。
鐵鉤似的手掌狠狠的掐在他喉嚨上,任他怎么扭動都掙脫不開,李寶文才知道自己惹上了硬茬子。
眼前漸漸發黑,窒息的恐懼讓他渾身顫抖“松,松手我錯了。”
老吳拉著劉靈芝的胳膊勸解道“丫頭,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一起出來走鏢不容易,都互相忍讓著點。”他見識過劉靈芝的本事,知道這李寶文根本不是對手,鏢局內禁止打架斗毆,若是真打壞了,回去劉靈芝恐怕也得遭殃。
劉靈芝給老吳個面子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李寶文從車上爬起來,捂著脖子咳得撕心裂肺,一臉恐懼的看著劉靈芝,原以為她只是個有點本事的女人,沒想到身上的功夫這么好,嚇得他再也不敢再胡說八道。
鏢局里大抵就是這樣,誰的拳頭硬,誰說話就頂用。
之前李寶文一直覺得自己厲害,處處跟劉靈芝作對,自從被他收拾了一頓后,瞬間低調了起來,歸程也和諧了許多。
五月二十八一行人終于抵達了贛州目的地,主家結了銀子,幾個人連城里都沒轉,直接打道回府。
回去可就沒有來時舒服了,來時鏢局的馬車停在宿州渡口。下了船到達贛州后乘坐的馬車都是主家花錢雇的。雖說沒多豪華,但也都是帶著寶蓋和車廂能遮風擋雨。
這么一兩馬車租到渡口少說也得幾十兩銀子,他們幾個人哪里舍得花這錢直接找了一輛送貨的平板馬車,拉著幾個人朝渡口走去。
車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特別健談,得知他們是從冀州過來走鏢的不停打聽。奈何不會說官話,當地的口音幾個人也聽不太懂,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幾句只能悻悻作罷。
到了渡口還要坐船渡江。
劉靈芝一看見船胃里就一陣翻騰,暈船的滋味實在不怎么舒服。
回去時乘坐的是漁船,船上簡陋只有一個遮雨的棚子,船夫是漁民,平日里除了打魚,也拉人載客賺點銀子養家。
上了船劉靈芝又開始吐,加上船上一股魚腥味,熏的他直翻白眼,整日靠在船艙里半死不活的,給盧青心疼夠嗆
傍晚,老吳坐在甲板旁邊叼著煙袋看漁夫撒網,李寶文悄悄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寶文過來了”老吳摘下煙袋朝他笑笑。
“吳伯,咱們這次走鏢賺的錢不少吧。”李寶文假裝不經意的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