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個見勢不妙,提前溜走的家伙之外,其余皆以到底不起。
“蕓娘多謝小郎君相助,可那史堅乃史家嫡長子,小郎君還是快些離去為好!”
蕓娘焦急的心情張韻理解,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提及自己的身份。
張韻淡然一笑,而后問道:“小娘子可是牛家村人?”
蕓娘點了點頭,自她記事起便在牛家村生活,又怎能不是牛家村人!
“可是租種張家良田?”張韻繼續問道。
蕓娘再次點頭!
“既如此,這事我管定了!”張韻義正言辭的道,不過史堅這名字怎么起的那么賤呢?
史堅?屎賤?
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早有牛家村的百姓急忙報了臨安府的廂官,對此張韻滿不在乎。
臨安府,本就管理著南宋京都之事。
其下設有知府一人,通判二人,簽書節度判官廳公事、節度推官、觀察推官、觀察判官、隸事參軍、左司里參軍、右司里參軍、司戶參軍、司法參軍個一人。
而城內外又分南北左右廂,各置廂官,聽斷民間訴訟。
因為牛家村屬于臨安府管轄,所以這廂官,就是負責此間的官吏。雖然權利不大,但終究是名官員不是?
后世有句名言,別拿村長不當干部,廂官自然也是官嘍!
只不過,廂官只能判決簡易之事,一旦牽連到官宦子弟之事,已經不是他能夠決斷的。
相對于大宋的其他的機構而言,廂官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沒過多久,一名身材瘦小的廂官便趕到了事發現場。
張韻依舊喝著茶水,蕓娘小心翼翼的再一旁伺候著,墨有才等人已經將史家惡奴綁了個結實。
“錢知府可在?”廂官還未開口,張韻搶先問道。
“知府公事繁忙,敢問小郎君……”廂官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只是個廂官,但為官之道還是清楚地。
“我家小郎君乃循王五世孫張韻!”墨有才搶先言道,根本就沒把這小小的廂官放在眼里。
張韻的名聲,近些日子在臨安火的一塌糊涂,廂官怎么不知!
即便是史家的后臺,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在官場上若是弄不清門道,前途必然一片渺茫。
而張韻口中的錢知府,全名錢象祖,字伯同,號止安,再過不了幾年便會官拜兵部尚書。
當然了,這一切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廂官不知道罷了。
張韻與錢象祖其實有著一次交情,這也多虧自己釀出的仙人醉,當初拜會之時,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了的。
其實張韻的想法是,只要見到錢象祖,剩下的事就簡單的多了。
只可惜,張韻忽略了一件事。知府可不會像后世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什么事情都親自過問。
史家莊,位于臨安城東面,距離牛家村的路程也就不到半個時辰。
就在剛剛,三個驚慌失措的家奴,哭爹喊娘的跑了回來。
“小郎君……完了……完了!”還沒有到門前,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但這話在史堅耳中聽的怎么那么別扭?家奴口中的小郎君不就是他嘍!
“啪!啪!”抬手就是兩巴掌,扇的為首之人一愣。
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剛剛自己用詞不當,而后經過短暫的思考再次鬼哭狼嚎起來。
“小郎君……被抓了……被抓了!”史堅那個氣啊,自己手下這家奴簡直笨到家了。
“啪!啪!”又是兩巴掌扇下去,為首的家奴徹底蒙了,
難道又錯了?正欲開口卻聽史正道大喝:“閉嘴!”
若是再讓這貨說下去,史堅真不知道又會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