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道奇葩圣旨,也算是開了大宋的先河!
平章軍國事是誰?是他韓侂胄!
韓侂胄敢隨意調兵?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趙擴的圣意。
換句話說,張韻這個泗州刺史直接歸趙擴統轄,雖然全國的兵馬都歸趙擴統轄,但此統轄非彼統轄!
回過頭來想想,張韻醉仙樓的一半收入直接歸到了趙擴的私人府庫之中,這也算是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特權,雖為泗州刺史,可沒有趙擴的旨意,恐怕永遠也不會前往戰場。
韓侂胄總算長出一口氣,官職是要到了,接下來就看張韻自己的能力了。
這邊的圣旨還沒有傳到,張韻在醉仙樓那邊又搞出了新的動靜。
兩尊蓋著紅布的銅人像,剛剛被搬到了醉仙樓前,就引來圍觀百姓陣陣熱議。
“福源,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掀開紅布吧!”站在二層包間的張韻看著樓下越積越多人群,頭也不回的說道。
此事乃是福源一手操辦,因此他知道一旦掀開紅布將會帶來的后果,于是再次小心的提醒道:“小郎君,紅布一旦掀開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大宋的軟骨頭太多,那就特么的跪著享受吧!”張韻一臉的嚴肅,義正言辭的說著。
福源拱了拱手,自家小郎君此舉一定會受到百姓稱贊,可是在朝堂上恐怕將要得罪不少大臣。
當紅布掀開的那一刻,整個圍觀的百姓炸鍋了,討打之聲響徹云霄!
“民心可用,大宋何以不復!”見此情景,張韻雙目濕潤,喃喃自語。
黑大個徐平,則是像個小孩子一般哭的稀里嘩啦,向著張韻所在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就在一片喊打聲中,宮中的圣旨傳來,張韻被封為泗州刺史,雖然只是個從五品,可圣旨上最后那句話讓張韻喜笑顏開,自己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徐平,你丫的還是不是大丈夫?”送走了驚慌失措都沒有來得及索禮的中貴人,張韻一巴掌拍在了徐平的后背。
“小...嗚嗚...小郎君...我是大丈夫...嗚嗚嗚!”
“哭大你個大頭鬼,在哭信不信我轟你出去!既然是大丈夫,就跟我去從軍!”其實張韻想說的只是后半句,對于徐平這種粗人來說,安慰是沒有用的。
徐平點了點頭,開始控制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言道:“我乃是徐慶之孫!”
“我靠,乖乖個隆地咚,撿到寶了!”聞言的張韻忍不住爆了粗口。
徐慶是誰,那可是當年岳飛手下的五員虎將之一!
岳飛死后被調入禁軍,官至防御使,只可惜后世的史書沒有明確記載他的去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段時間,張韻經常與徐平切磋,其武藝并不在張韻之下,尤其是那雙臂之力,讓張韻都不得不佩服。
現在看來,當初兩貫錢買了員猛將,怎么算都是大賺特賺。
雖然只是得了一個個從五品的刺史,但這并不影響張韻下一步計劃的展開。
至于徐平的統軍能力如何,張韻還不清楚,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現在要做的便是厚著臉皮去向韓侂胄要人。
南宋雖然卻將,但在南宋末期仍然有被后世軍史專家稱為“機動防御大師”的名將孟珙。
若是張韻記的不差,此時的孟珙正跟隨他老爹孟宗政在防守襄陽。
不過,以張韻現在的名望,想要到孟珙的可能性并不大,還是先養養再說!
根據史書記載,孟宗政這家伙特別能生,一共有十個兒子。從少年起,孟珙和孟璟、孟璋、孟瑛兄弟四人就被孟宗政帶在軍中。
常年軍旅生涯的鍛煉,使他們不僅練就了良好的武藝,而且培養出了對戰場形勢的敏銳觀察力,而孟珙則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按此來推論,其他三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想到這里,張韻再次起身往韓府而去,他現在想要的只有秦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