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之圍被解,這里面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七萬金軍的戰力,可不是當下宋軍可以比擬的。
就目前的局勢而言,此戰勝利的意義大于實際取得的戰功,眼下大宋的朝堂太需要一場勝利。
戰報這種事,張韻自然不用多管,只要是畢再遇上奏的戰報,絕對不會有徇私舞弊一說。
從楚州到臨安這段距離,即便是八百里加急,恐怕也要跑上六七天,這一來一回就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或許金軍等的起,可張韻與畢再遇二人卻等不起。金軍全線開戰,興元府和襄陽府還好,至少張韻知道后世的歷史上記載并沒有被攻破。
可緊鄰泗州的濠州和滁州恐怕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否者也不會成就畢再遇在**的功績。
思來想去,張韻還是覺得要和畢再遇商量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老將軍,眼下楚州之圍以解,接下來如何行動?”中軍大帳內,張韻覺得還是先聽聽畢再遇這個歷史上被譽為南宋名將的想法。
畢再遇笑了笑,道:“六郎已經心有定論,何必詢問老夫?”
聞言,張韻微微一愣!自己貌似沒有說過什么啊?不過剛剛自己似乎在地圖前發了一陣呆,而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泗州。
搖了搖頭,張韻無奈的笑道:“官家賜我泗州刺史,其目的不言而喻!六郎若是奪不回泗州恐再無顏面回臨安!”
聞言的畢再遇哈哈大笑,只要是個明白人,就能清楚其中的道理,不過他知道,張韻后面還有話沒有說。
“六郎為何不把話說完,難道信不過老夫?”畢再遇神情自若的說道。
張韻看了看四周,而后快步走到畢再遇身邊,耳語了一番!
“這孫猴子乃和人?怎能進人腹中?不過六郎此計頗為兇險,并不是不能為之!”聞言的畢再遇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可他的思緒卻在張韻所說的計策上。
來到地圖之前,畢再遇凝神而視,腳步踱來跺去!
約么半柱香的時間,方才停下腳步,望著張韻鄭重其事的言道:“此戰兇險,非強軍不可為!”
張韻知道,此去九死一生,畢再遇所謂的強軍,張韻只有手中的敢死營勉強算是。
楚州一戰,敢死營損失大半,他這百十號人,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張韻便想到了義軍。
可義軍,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老夫手下敢死營上有兵力五百余,全部交由六郎統領!”畢再遇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張韻有些啞然。
這個時候再說一些謙遜的話語就真的有些不合適了,張韻急忙向著畢再遇深深一拜,一切竟在不言中。
更何況,這敢死營可全是騎兵,其戰力自不用多說。畢再遇能將自己手中的王牌交給張韻,足見其對張韻此計策的看重。
“六郎么要高興的太早,此番若想安全返回,此二地必不能丟!”說道這里,畢再遇拉著張韻的手來到了地圖之前,手指著泗州和**說道。
張韻默默的點了點頭,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僅僅從目前的知之甚少的戰局便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楚州城墻高大,士卒又得到補充多,敵人糧草已空,眼下唯有淮西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因此,**就顯得最重要的,金軍一旦攻破濠州、滁州,定然會集中全力攻打**。
“泗州,就靠六郎自己的兵力防守了。老夫去守**,確保六郎退路無憂!”
張韻此刻最想罵的就是某些鍵盤俠,誰他娘的說南宋沒有脊梁骨,南宋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