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以往,三百騎兵的陣亡可是能夠換來一場大捷的!
“啪!”納蘭邦烈起手就是一巴掌,扇的那名大吼的金兵嘴角鮮血直流,不敢再言半句。
這一切張韻看在眼里,哈哈大笑一聲,順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勾了勾,道:“禿子,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種你過來啊!”
此舉引得宋軍將士一陣大笑,現在剛剛那酣暢淋漓的一戰,帶來的心境變化是不一樣的。
聞言的納蘭邦烈,鼻孔出著大氣,胸口起伏不定,雙手緊握成拳,骨節啪啪作響。
“禿子聽好了,我乃泗州刺史張韻,有種決一死…”后面那個字張韻沒有說出來。
頓了頓,張韻接著道:“算了,本官沒工夫陪你玩,風緊扯呼!”
得了便宜還賣乖,張韻這就是典型。似乎不把納蘭邦烈氣的吐血根本就不打算停手一樣。
“整隊進攻,本將要把這群宋軍剁成肉泥!”納蘭邦烈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下達了將令。
大金的騎兵,何時在宋軍面前如此被戲耍過!
怒火攻心的納蘭邦烈,似乎忘記自地勢這一致命傷。雖然坡度不大,但終究是仰攻。
“進攻!”納蘭邦烈怒吼著,那張大嘴似乎隨時都可以噴出火來。
馬蹄聲隆隆!
金軍騎兵還是刻意的繞開了剛才的戰場,畢竟那里還有數百具自己袍澤的尸體。
回到樹林的張韻已經下馬休息,廝殺一場,所有人的體力均消耗的七七八八,至于金軍的進攻,自然有神臂弩招呼。
剛剛突然停止射擊,完全是張韻早就安排好的。示敵以弱,才能讓敵人麻痹大意!
這不,正在沖鋒中的金軍騎兵,又一次被突如其來的箭雨射到一片。
這突發的一幕,讓納蘭邦烈自己都沒有料到,若不是馬術嫻熟,剛剛那一矢恐怕就要見血了。
許俊此刻對張韻的佩服又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此刻內心的激動心情。
別看這個坡度不大,但是對于弩手來說視野還是很開闊的,即便是金軍下馬彎弓對射,也不好說能占到多大的便宜。
更何況,幾句譏諷之語,已經讓金軍忘記了還有弓箭這樣一種武器。
“墨有才,把弩矢統統射光,速度再快點!”張韻咬了一口不知道哪里找來的野果子,一邊督促著。
“呸呸,真酸!黑大個,別歇著了,準備震天雷,扔的又準又遠,賞你酒喝!”張韻嘴里剛剛吐出了果子,又一腳踢了踢身旁徐平。
徐平白了張韻一眼,心里想到酒不都燒了糧草,哪里還有酒喝,就知道整天那什么來著?對忽悠人!
雖然心中有怨氣,但徐平卻不敢說出來,臨陣違抗軍令可是砍頭的。
活動活動了右臂,抓起了一個震天雷,待一旁的士卒點燃之后,用盡全力向著沖鋒的金軍騎兵扔了過去。
等了幾個呼吸,還是沒有動靜,張韻鄙視的看了徐平一眼,只見徐平咧著嘴,道:“用小郎君的話,那叫讓震天雷飛一會!”
話音剛落,轟隆一陣爆炸聲傳來,正在沖鋒的金軍騎兵群中冒出一陣黑煙。
巨響傳來,納蘭邦烈心中大駭,冒黑煙的地方數名騎兵和馬匹癱倒在地,引起了一陣慌亂。
么不是宋軍能喚出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