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邦烈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到死為止都沒有想明白為何宋將的出槍速度如此之快!
生死一瞬間,張韻爆發出了全部的潛能,這救命一槍可以算得上是巔峰之作。
眼瞅著張韻跌下戰馬生死未卜,徐平雙眼通紅,手中的金瓜錘舞的更加的歡實。
這下可苦了周遭的金軍騎兵,紛紛打馬避讓!
“敵將已死,給我殺!”猛然間,戰場傳來了一聲暴喝,原來是許俊發現納蘭邦烈墜下戰馬大喝一聲。
其實,徐俊的這一聲爆喝,僅僅是壓到金軍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金軍主將納蘭邦烈身體上插著那支鐵槍,早就表明了一切。
戰局瞬息即便,本還有這抵抗之力的金軍瞬間士氣瓦解。膽小之人調轉馬頭,紛紛向著戰場的邊緣而去。
有了這群帶頭的,自然便會有跟隨的。至于那些頑抗到底之人,通通死于大宋官軍的刀鋒之下。
“小郎君!”徐平翻身下馬,帶著哭腔喊道。
當徐平趕到的時候,張韻已經被兩名敢死營的士卒扶起,誰曾想張韻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身清脆的聲音傳來,徐平被打蒙了。
“哭個鳥蛋,信不信治你擾亂軍心之罪!”張韻有氣無力的說到。
剛剛的那一巴掌,幾乎用光了全身最后的一絲氣力。
“傳令,徐平、許俊,率部尾隨潰軍攻取宿州,留…留…下墨有才等五十余人足矣!”語畢,張韻雙眼一閉昏厥了過去。
當其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榻之上,全身酸麻不說,頭部亦是沉甸甸的。
“小郎君,你總算醒了……”一直守護在張韻床邊的墨有才哭笑著言道。
“水…”張韻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牽動著頭上的傷口一整疼痛。
咕嘟,咕嘟~
喂食了幾勺水之后,張韻緩緩的問道:“可在宿州?”
“小郎君安心,我等以拿下宿州三日,今晨又有糧草運至,已被徐平那黑廝劫掠!”
仔細的想了想,墨有才這話中之意無非就是金軍還不清楚宿州失守,但著并非張韻本意。
“去找徐平、許俊二人過來議事!”張韻繼續努力的言道,雖然感覺到頭很沉,可眼下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好安排。
看著張韻的傷勢,墨有才很想拒絕,但張韻的命令他必須照做,這是巨子在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的事。
“我派人去找,順便在弄些粥來。”
望著離去的墨有才,張韻感覺自己的眼皮很沉,不知不覺間再一次睡了過去。
“小郎君?刺史?”不知過了多久,張韻被耳邊的呼喚聲叫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眼前那粗狂的、帶著笑意的面龐,嚇得張韻一個激靈,扯得傷口生疼,瞬間便清醒了不少。
“你這黑斯,想嚇死我不成!”張韻沒好氣的嘟囔一句,聲音雖然不大,但屋內的眾人聽的清楚。
“呃…我就說小郎君無事吧,還知道罵我,嘿嘿嘿!”
墨有才白了徐平一眼,這家伙還真會安慰自己。
在張韻的示意下,墨有才將其扶起,而后將早已準備好的稀粥讓張韻多少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