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一天,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使出了靜江府成。
張韻此去,不但是帶著軍隊,還帶著大量的商品。
橫山寨,作為當下最大的集貿之地,張韻怎么會放棄宣傳自家貨物的好機會。
一旦自己的商品在西域或者海外打開了市場,結果是顯而易見,那個時候就不是數錢數到手抽筋這么簡單了。
“夫君,馬車為何不顛簸了?”心細如絲的趙敏突然發現,自己座的馬車居然和以往的不太一樣。
“哈哈,為了讓英娘不受苦,夫君可是絞盡腦汁才相處了此法!”張韻大手一伸,便將趙敏攬入懷中,預吻之。
“不要,周圍這么多人。”趙敏不停地扭動著身軀,終究是逃脫不了張韻的魔掌。
聞言的張韻微微一愣,輕咳一聲,而后對著車外喊道:“墨有才,你可聽到什么了?”
騎著戰馬,與馬車并行的墨有才此刻滿腦子黑線。這讓他怎么回答呢?
若是回答聽見了,張韻整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若是回答聽不見,這可是背著良心說假話啊!
正當其陷入兩難之際,許俊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當下墨有才恍然大悟。
“你們誰聽見宣扶喚我了?是不是我耳鳴?”墨有才對著周邊的士卒大聲問道。
文言的士卒們,一個個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可卻是雙手捂著嘴不敢發出笑聲。
馬車內的張韻滿意的點了點頭,卻反而被趙敏在腰間使勁的掐了一把!
就這樣,一行人一路說說笑笑,張韻這個主將一陣騎馬,一陣乘馬車,來來回回不停地折騰著這群士卒。
總之一句話,花樣百出,防不勝防!
從靜江府到橫山寨,按照路里程來算,沒有兩個月恐怕根本就到不了。
而且當下大宋的官道極差,就算張韻有心修路,那也是一筆天大的開支。
至于劉秉,雖然很想跟著張韻前去橫山寨,可被張韻一口拒絕了。
此番前往,帶上趙敏只是個幌子,張韻真正的目的在于用車隊的這些貨物吸引沿途的盜匪,已達到自己練兵的目的。
要說安全嘛,沒見張韻馬車的四周,五十名精銳的士卒將其簇擁在其中。
從行軍路線上說,張韻是先行南下到梧州,而后從沿著水路至潯州,再到邕州,最后至橫山寨。
一路之上,廣南西路獨特的自然風光讓趙敏欣喜不已。
以往只是聽說,可當她真正的看到這些美麗景色的時候完全不能自拔。
更別說張韻了,這個來自后世的靈魂,哪里見過沒有受到污染的原始風光。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為什么不少的詩人會有感而發!
梧州的地界到還好,百姓們的生活雖然談不上多么的富庶,但也不會食不果腹。
可沿著潯江西進,張韻的心情基本上跌入了谷底。
不說別的,治所桂平與靜江府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個級別。
潯州這地方,張韻記得明朝大藤峽-瑤族起義,清朝太平天國-金田起義,均在其境內。
“還真是應了那句,飽暖思**,饑寒起盜心!”對于這樣的情景,張韻自然自語道。
作為一名武官,對于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是愛莫能助。如果自己插手政務,趙擴那邊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