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碎碎念著,準備一刀了結了槍擊自己的男人的狗命。
格安的刀刃搶先一步從男人的胸膛里貫穿了出來,男人痛得連呼喊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猛地拔出大寶劍,男人應聲倒下,胸口彌漫開的花為地面上早已吸滿血的地毯增添著徒勞的艷色。
伏黑甚爾回過神來,望向格安的身后,發現剛剛還烏泱泱一堆人的會場此刻已經了無生氣。
只是
作為專業殺手的伏黑甚爾感受到一絲異常,他問道“他們都沒死透啊,要不要我幫你補刀”
格安甩了甩暗夜極光登龍劍上的血,搖頭“直接死太干脆了,讓他們這樣就好。”
沉浸在死亡即將到來的恐懼中,被肢體斷裂的疼痛折磨煎熬著,直至意識完全消失。
“這是第一道懲罰。”
等他們失血過多完全死亡之后,會因為致死傷來自暗夜極光登龍劍而變成毛絨玩偶。
從那一刻起,他們真正的痛苦的無盡的懲罰才會開始。
“畢竟生命可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買賣褻玩的東西啊。”
“”伏黑甚爾眨眨眼,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在內心暗自慶幸從未站到過少女的對立面上。
又默默瞥了眼身后血流成河的人堆,有這份正面干翻幾乎所有afia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剛準備問格安下一步要做什么,腳下就泛起一圈又一圈的光芒。
浸滿鮮血的地毯開始變得柔軟泥濘,像是泥沼流沙一般,吸著人往下沉。
這氣氛怎么看都十分不妙。
伏黑甚爾連忙從丑寶的嘴里掏出長繩甩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燈,打算先爬到相對安全的高處去。
轉頭朝格安伸出手“一起嗎”
格安沒理他,觀察著異變的地面。
看來會場的地毯下早就被人提前畫滿了會吞噬人的陣法。
恐怕這種陣法為了能夠完好地消化陣內的人類,還會被設置得堅不可摧難以破壞。
這些涉及到陰陽妖術的邪魔玩意兒,怎么看都是羽衣狐才能搞出來的。
格安輕蔑地嘀咕了一句“雕蟲小技。”
隨后單膝跪下,將手中的暗夜極光登龍劍狠狠扎入地面。
既能一擊殺死超強復生的鬼王,又可以當作斬魄刀斬虛,還能殺死咒靈。
三合一體。
暗夜極光登龍劍一直都是凌駕于次元的,可以打破一切界限和定律的寶刀。
四周回蕩起女人的驚叫和痛呼,羽衣狐化作人形抱著自己斷掉的尾巴尖尖氣急敗壞地現身,飄在半空中。
她不知道從哪里套來了一具妖艷美麗的人類皮囊,穿著一身華貴精致的十二單和服。
除了懷里正抱著的那一條受傷的尾巴,身后還張揚搖擺著八條尾巴。
“嚯,居然是九尾狐嗎”伏黑甚爾看著只在神話書中見過的大妖怪,瞪大雙眼。
好家伙,跟著格安混可真是開眼了。
“無禮之人,不僅破壞盛海之宴,竟然還敢砍傷妾身的尾巴。”
女人面容猙獰地咆哮著,聲音是半男半女的重音,渾身上下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強大威壓。
“終于肯現身了嘛,臭狐貍。”格安站起身,望向不遠處的羽衣狐。
“殺死這些蠢貨,破壞妾身的計劃,”羽衣狐掃視了一圈腳下半死不活的人類,出言諷刺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替天行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