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米奈劈半天都沒劈得開那些冰塊,直到奴良組的人過來救我們。”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格安都忍不住要給唯恐天下不亂的磨磨頭鼓掌了。
這段時間都把精力放在屑屑子身上,差點忽略了磨磨頭這個馴服值虛高的二五仔,竟在他這里栽了跟頭。
“磨磨頭呢”格安打算現在立馬就把他喂了,“把他喊過來,看我弄不弄死他。”
房間里突然詭異地安靜了。
但這詭異的氣氛很快被破門而入的人打破。
奴良滑瓢踏著月光走進了房間,翻飛的衣擺裹挾了幾片飛揚在空中的櫻花花瓣進來,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
在房門開合的短短幾秒內,格安看到了格柵紙門外空曠的院落。
院落中央似乎有一顆巨大參天的垂枝櫻花樹,在月下夜風中徐徐晃動散落著如粉雪般的花瓣,漆黑的夜幕中散發著淺粉色的光芒。
這里不是珠世小姐的醫所,是奴良組的宅邸。
盡管只有幾秒的驚鴻一瞥,那棵巨大繁茂的櫻花樹讓格安恍惚了一會兒,還讓格安覺得分外熟悉。
但很快就被格安拋擲腦后了。
也是,在刷動漫的時候不知道看過多少遍那顆幾人環抱粗的櫻花樹了,現在見到實物了覺得眼熟也是應該的。
畢竟滑頭鬼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櫻花樹的樹枝上端著酒盞賞月了啊。
“喲,恢復精神了嘛”說著,奴良滑瓢走上前來仔細端詳著格安的脖頸,“嗯,傷口也都不見了,鯉伴那小子做得還算不錯。”
“鯉伴”
“嗯,我的兒子,從他老媽那里繼承來了治愈的能力。”說完,滑頭鬼像是意有所指般看了一眼格安的神色。
“真是便利的能力啊,”格安點點頭,誠懇地望向站在床邊的奴良滑瓢,“奴良先生,謝謝你救下我和珠世姐姐。”
“還有你的兒子為我治療。”
“唔,你的這份謝意我姑且只能收下一半呢。”奴良滑瓢撓了撓下巴,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奴良滑瓢正在自家院子里和兒子賞櫻喝酒,還順便一起探討了靈魂轉世會產生的差異性。
從珠世醫所方向散發出的沖天鬼氣讓他感受到了異常,出于在意便去察看了情況。
讓他意外的不是鬼舞辻無慘從玩偶的束縛里掙脫了出來,而是鬼舞辻無慘竟然用最好的方法解決了當時可以算得上是相當糟糕的局面。
雖然很不想承認,局面的扭轉有一半要歸功于鬼舞辻無慘那家伙。
不過最初讓珠世鬼化的罪魁禍首不還是他嗎,所以作為萬惡之源的這家伙倒也算不上有什么功勞。
不屬于自己的功勞,奴良滑瓢不屑于拿來邀功。
“不過如果你非要報答我的話,今晚的祭典就和我一起去吧”初見時奴良滑瓢就對格安發出了同樣的邀約,可惜被拒絕了。
“嘛,雖然已經到晚上了,玩得可能不是很盡興,但還是有得玩的。”
因為人類的幾點結束后,還會有妖怪的祭典繼續進行著。
“什么祭典”格安忽然感到不妙。
“夏日祭典啊,你忘了,我之前邀請過你被你拒絕了啊”
格安猛地挺起身子,問道“我睡了多久”
“快三天了吧”
“什么”格安虎軀一震。
她居然睡了這么久。
“就連鯉伴都感到奇怪啊,明明身體上的傷都治愈了,但是精神卻很衰弱。”
用鯉伴的原話講,就是“看起來就像是很久沒睡覺了一樣,這樣衰弱可不行,容易猝死的,讓她安安靜靜地多睡會兒吧。”
“”格安想起來之前在自己的世界也因為經常熬夜而導致精神衰弱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這個,是雨月
滿腦子都是朝利雨月在熱鬧的祭典人群里孤零零等待自己的可憐畫面。
格安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從病床上跳下來。
在珠世和奴良滑瓢阻攔不及的震驚中以飛快的速度向和室外沖去。
卻在開門的瞬間,差點撞上門外的人。
格安的反應速度還算靈敏,在撞到那人的前一刻向側面避開了。
不想那人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格安,寬大的手掌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小小的身軀固定在了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