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格安腦內模擬出鬼舞辻無慘蹲在無限城里練笛子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
聽到格安的嗤笑,鬼舞辻無慘突然驚醒,一把將笛子甩回格安的懷里,怒罵道“不對,我憑什么要給你吹啊”
格安變回冷漠臉,不再理會鬼舞辻無慘,扭頭望向跪了一地的娃娃們,威嚴道“看到了嗎”
“誰才是主人。”
“”娃娃們雖然礙于前任老板在場誰都沒有吱聲,但格安腦內不斷“叮叮叮”響起的馴服值升高的提示音說明了一切。
嗯很好。
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狀態格安還算滿意。
于是真正的大老板格安便點點頭打算離開。
“無視我就算了居然敢耍我,格安你不過是低等生物”罵到一半,鬼舞辻無慘忽然愣了愣,總覺得哪里不對。
“等等,格安這個名字好奇怪。”鬼舞辻無慘把“格安”這兩個字放在嘴里來回咀嚼了好幾遍,都覺得不是那么的順嘴。
“我不叫格安難道叫爸爸嗎”格安冷笑一聲。
“”
格安在一個人回來的路上把游戲id改了回來。
曾經的爸爸已經死了。
現在有的,只是莫得一絲感情的格安。
“嗚哇,珠世姐姐”格安跑進房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進珠世姐姐的懷里大哭一場。
把臉埋進呼哇呼哇的胸里蹭啊蹭,不僅感覺心情得到了治愈就連哭聲都變小了呢。
“你這家伙突然耍什么流氓”愈史郎沖上來想把格安拉開,但是卻死活拉不下來,格安像八爪魚一樣吸在了珠世的身上。
格安把臉緊緊地埋在珠世小姐的懷里,珠世小姐只是溫柔地把她圈進懷里,笑著對愈史郎搖了搖頭,愈史郎便不再多說什么嫌棄地看了眼格安后退出了房間。
珠世小姐看了眼格安手中緊握著的竹笛,認出那是格安之前一直張羅著要送給朝利雨月的禮物。
懷中的小人雖然剛一撲進自己懷里哭嚎的模樣有些演技浮夸。
但等愈史郎退出房間后,四下安靜的房間里,隱隱約約就可以聽見少女極細小的啜泣聲。
珠世心中大體上猜出發生了什么,但是卻什么都沒有問,只是輕柔地撫著格安盤好的發髻,指尖撥弄著發簪上垂下的碎花流蘇。
不知道過了多久,格安像是終于緩了過來,她從珠世香軟的懷中抬起頭的時候,眼角的睫毛還濕漉漉的,鼻頭也是紅紅的。
和服店的化妝師小姐姐給她畫的眼線眼影已經化成一坨暈到了臉頰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小花貓。
珠世小姐被格安的樣子逗笑了,從和服的內襟取出手帕給格安擦臉“怎么樣,格安醬,感覺好些了嗎”
格安眨了眨眼,問道“姐姐,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奇怪嗎”
明明連屑屑子都感到了不適應,這倒是讓格安覺得有些吃驚,足以可見自己爸爸的形象在屑屑子的腦海里是根深蒂固的。
“不覺得啊。”珠世小姐回答得理所當然。
“”格安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小的失望的情緒在她的胸腔中逐漸彌散開來。
“因為不管格安醬叫什么,你永遠是你啊,”珠世小姐捧起已經被她擦干凈的小臉,安慰道,“對我來說,重要的不是格安醬的名字。”
“重要的是,我可以看著格安醬幸福開心就足夠了。”
優雅美麗的紫色女人在靜謐的夜晚將自己的心緒全盤托出,慢慢地吐露著,一點一點地修補滋養著格安內心缺失漏掉的那一塊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