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安剛準備罵他,卻感受到后背的拉鏈被他給一點一點地提了上來。
泛著涼意的指關節在不經意間一路上劃過脊骨外的肌膚,帶來絲絲酥麻的癢意。
伴隨著裙子上圍的收緊,格安的腰背也順帶跟著一起挺直,整個人都跟著抬頭挺胸起來。
這種類型的裙子總有著約束女性身形的效果。
明明是第一次穿到格安的身上,卻意外地非常合身,不管是裙擺的長度還是胸口腰圍的尺寸,簡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拉好拉鏈后,鬼舞辻無慘便松開了將格安壓制在鏡子上的力道。
格安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打扮的自己,內心止不住的新奇,提起裙子在鏡子面前臭美地小幅度晃動旋轉起來。
及地的蕾絲裙擺在少女的轉動中蕩漾出一圈又一圈優美的弧度。
少女表現出對這件裙子還算喜歡的明媚模樣惹得鬼舞辻無慘非常不爽。
內心像是堵了一塊長滿窟窿眼的大石頭,他不動聲色地望向幾乎能排滿一整面墻的衣架。
只輕輕掃上一眼,就發現了那些五顏六色、做工極佳的連衣裙似乎都是符合少女的尺寸的。
心中泛起復雜而又難以言喻的滋味。
但他懶得去管去問有關于少女過多的情感生活,那些都和他無關不是么
垂在身側的是剛剛才拉完拉鏈的指尖,此刻卻在主人的無意識間回味般地來回細細摩挲著。
好似少女的體溫還停留在那里尚未完全消散。
他厭惡至極現在的這種感覺,于是他開始幼稚地惡言相向。
“唔你穿這條裙子,”鏡中的鬼舞辻無慘目光中帶著審視,裝作仔細端詳了很久才認真評價道,“真的很難看。”
屑老板明顯是在放屁。
春日青色的長裙配合著裙身純白色的蝴蝶結點綴,搭配精致卻也絕對算不上繁瑣。
在歐洲服裝常見的開放設計中,將少女的活潑與青春展露得更加張揚,又在暗處悄悄添上一絲成熟嫵媚的氣息,像是一朵怒放襲人的潔白山茶花。
明明是東方的面孔相貌卻將異國的服飾給完美消化了。
聽完酸雞發言,目不轉睛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的格安像是完全不在意般輕笑出聲。
勾起嘴角的她笑得像一只小惡魔,只見她瞇著眼道“沒關系。”
“反正也不是為你穿的啊”她自己覺得好看就行啦
說著,格安在鏡前又轉了一圈,看起來就像是即將要去會情郎的懷春少女。
“嘁,”身后的男人傳來不屑的聲音,“真希望你能永遠這么自信。”
等格安回過頭想要再回懟些什么的時候,發現鬼舞辻無慘早已不見蹤影。
打開隨身行囊一看,屬于屑屑子的那一格已經亮了起來,代表他已經回到了隨身行囊里。
看著重新回歸空無一人的房間,格安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扎心窩子的刀明明才捅了一半。
哇落荒而逃了
一直在一旁默默圍觀吃瓜的系統難得發出了贊嘆的聲音并給出了準確的評價。
剛剛才首戰告捷的格安坐在梳妝臺前找了把梳子,仔仔細細地打理著自己那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好好打理過的長發。
明明在坐輪船前只是到后背的長度現如今已經長到了腰際。
就是脫發依舊脫得厲害,梳子上掛了一大把頭發。
可惡。
格安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發際線,心想自己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