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霧繚繞的私人休憩室內。
瑪麗站在破碎的水晶煙灰缸邊,忍著咳嗽的沖動安靜乖順地等待她的丈夫抽完最后一根雪茄。
她隱隱約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你那個朋友呢”這時,她的丈夫問道。
“”她心里一陣窩火。
自從格安上了她和丈夫的敞篷車,丈夫的眼睛就沒少往那女人身上去過。
明明之前還一直說看不上那種黑得像是被雨水打濕的泥土一樣的頭發和眼睛,現在怎么又那么上心。
不過說來也奇怪。
她和丈夫帶著格安進入會場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像是多帶一個女傭一樣簡單。
連身份驗證都不用,只要多給一筆錢就可以,這對她丈夫來說不過是小錢。
而且格安那女人紅著一張小臉對爽快掏錢的男人說謝謝的時候,男人似乎也是挺享受這份崇拜的。
只是在入座不久后,格安就拉了拉瑪麗的裙擺,說自己肚子有點痛想要去上廁所。
這一去,直到上半場結束都沒有再回來。
瑪麗估計著,是會場太大,她又人生地不熟的,迷路了吧。
不過她現在情緒不佳,懶得再多管她。
由她自生自滅去吧。
彼時,格安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二樓包間的真皮沙發里吃侍者剛剛給她端上來的果盤。
她不想和無關的nc有過多藕斷絲連的牽扯,便屏退了千方百計努力地想要留在屋內侍候她的從者。
把鬼舞辻無慘從隨身行囊里放了出來。
讓他剝葡萄剝荔枝剝橘子給自己吃。
她張嘴咬住那人遞到她嘴邊被剝得一干二凈的葡萄果肉。
面前擺放著的是她剛剛在上半場用身邊人的錢拍下來的賣品。
唔,都是一些她不怎么感興趣的東西。
陶瓷、金器還有古董之類的
“花那么多錢就買了這些垃圾”瞳孔如琥珀般的男人一邊剝葡萄一邊順著格安的目光望向那排藏品。
“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這是屑老板對這些藏品的評價。
話里雖沒有心疼錢的意思,但是依舊不忘了貶損格安。
“”格安其實挺贊同屑屑子的話的。
她也覺得這些東西不咋地,要不是在包間里看到瑪麗老公嘴巴都快被氣歪了,她都快要以為自己被瑪麗給耍了。
格安剛把口中嚼碎的果肉咽下,鬼舞辻無慘的手便十分懂事地等在了格安的嘴巴下方。
“”男人的這個舉動倒是讓格安有些出乎意料。
格安難得正眼瞧向身邊的陰柔絕美的男人,發現他正帶著催促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嘴唇。
帶著體溫熱度和點點濕潤的果核從少女的殷紅唇舌中吐出,掉落在男人冰冷而蒼白的掌心。
看著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葡萄籽揉成齏粉灑進專門放置果皮果核的金色小碟里。
格安竟從這家伙的面孔中讀出了一絲“臥薪嘗膽”的意味。
不過這家伙再怎么“臥薪嘗膽”也無法改變她和他之間的主導地位。
格安把視線重新放在了那些賣品上,最終目光停留在那條藍寶石手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