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圍有小弟很懂事地為阿諾德呈上潔凈的白色手帕。
“有她就夠了。”
阿諾德面無表情地接過手帕,先是把手掌中心好好搓了搓,然后又把每根手指仔仔細細地擦一遍。
“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等會讓總部的人來知道你有多氣急敗壞嗎”
言辭雖不激烈但話語中滿是冰霜,惡人官威盡顯。
“教了你多少次,做事要沉住氣,怎么就是記不住”
“再這么狗急就剁了手指頭趁早滾。”
說罷,將手中的臟手帕扔到腳下使勁碾了碾。
“是、是。”一臉血污的男人忍著疼痛爬起來,被訓得滿頭是汗。
“”被綁在椅子上的格安看著阿諾德的精湛演技,不由自主地在內心感嘆著。
好家伙,比自己的綠茶演技逼真多了。
而且他話多的時候原來是這樣嗎
總部派車來運送格安的時候,分部的手下們找遍了分部也沒有找到理應跟著一同前去做任務匯報的部長的身影。
迫不及待想去炸總部的格安坐在車上等得都替他們著急。
很明顯你們的部長已經被阿諾德搞得嗝屁了啊,死人有什么好找的。
最終那些手下們只能不好意思地麻煩副部長跟著格安一起坐上了押送人質的車輛。
在車隊發動后,坐在轎車后座的格安便被總部的人給套上了阻擋視線的麻布口袋,雙手也被緊束在前。
本就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這麻布口袋一套格安的眼前就更是漆黑一片了。
車輛在密林間穿梭得搖搖晃晃,格安頭套麻袋,忽然有了一種自己在戴著蓋頭坐花轎的感覺。
好吧,既然如此,那敵人的總部就是為她盛放的最美的煙花了。
等會兒是橫著炸還是豎著炸呢
格安在心里暗搓搓地磨刀霍霍,想到開心的地方又不能笑出聲只能控制不住地抖抖肩膀。
她忽然感受到身邊的阿諾德小幅度地輕拍了下她的手。
格安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暗號嗎
思考了一會兒,得不出結果的格安便反過來又拍了拍阿諾德。
“”男人被拍完手后,想著自己應該已經安慰到了身邊有些不安的少女。
但他思索不出格安為什么回拍他,便回到了抱著手臂的姿勢繼續默記著窗外的路線。
不知過了多久,押送格安的車隊停在了一處棚頂很高的寬敞的室內。
整體看上去,大得就像一個廣場,十幾輛轎車停在里面依舊留有很富余的空間。
天花板、地面和墻面都被粉刷成了白色,格安被摘下頭套的時候,一時間眼睛都被晃得有些痛。
“這里就是總部了嗎”阿諾德問道。
“是的,辛苦您一路押送了,副部長。”總部的員工拘謹有禮地朝阿諾德鞠了一躬。
然后這人的后腦勺便挨了一下完全昏死過去。
男人突然地襲擊引起了周圍十幾輛車的人員的警惕,一時間周圍都響起嘩嘩掏槍的聲音。
先手解決了一個的阿諾德不屑地抬頭,看向四周被他包圍了的菜雞們。
不想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雷光閃過。
幾十個拿槍瞄準他的黑衣男人已經三三兩兩倒了一地,像是裝滿了垃圾的黑色塑料袋。
阿諾德不爽地皺起了眉,望向不遠處正踩著一個男人的屁股的格安。
少女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了她那把長相極其浮夸的七彩炫光大寶劍,把一地的黑色塑料袋一個一個戳過去。
一邊戳,一邊數。
直到數到第21個才結束。
格安心花怒放,有什么比給崽崽們刷狗糧更開心的事情了呢
然后她神采奕奕地沖不遠處的男子挑了挑眉,笑道“1比21。”
“先生,你落后了哦”
“”
阿諾德好感度56。
格安咽了口唾沫,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阿諾德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是因為面具的緣故嗎
總覺得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