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和giotto在猛喝了第一口藥液之后,就立馬同步噴了出來,把格安嚇了一跳。
二人宛若在麥田里噴灑農藥的噴霧機器。
熒光綠色的藥液在空氣中變成半透明的綠色噴霧,悠揚地緩緩落下。
兩張精致帥氣的臉龐像是馬路邊上的霓虹燈。
由白變綠再變紫,臉色變化可謂是精彩紛呈。
giotto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看向身邊同樣剛噴完藥水的阿諾德。
“”阿諾德淺藍色的眼眸輕掃了一眼giotto。
giotto頓時就讀懂了阿諾德的眼神,帶著點惺惺相惜的口吻問道“你剛剛是不是也看見地獄了”
阿諾德無言但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唔哇,簡直就像是發酵了十天的嘔吐物又加了苦瓜汁和膽汁”
包容萬物的大空難得提出這樣的評價。
小狐貍整張臉痛苦地皺巴在一起,忍不住吐出濕潤的舌尖緩解口腔中的不適。
格安有喝過珠世姐姐調的藥劑,不是自己喜歡的草莓味的就是其他酸酸甜甜的水果味。
總之喝起來味道都是非常棒的,還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之前在日本的時候,格安恨不得天天抱著瓶子當飲料喝。
看著眼前二人的巨大反應,她十分不解“誒有這么難喝嗎”
giotto剛準備點頭,就聽見好整以暇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的珠世先不客氣地開口了。
“畢竟是連夜趕制出來的解藥,所以來不及再調整味道了。”
珠世姐姐看起來好像有些愧疚,但好像又不完全愧疚。
她明明是在對著格安說話,但是眼神卻低垂著,完全不敢看格安。
看起來卑微可憐極了。
這時,她又恰到好處的來了一句。
“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夠好”
格安連忙走上前摟住珠世姐姐安慰道“怎么會姐姐,你這么盡心盡力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把格安拉到己方陣營之后,珠世小姐便立刻有了底氣。
只見她話鋒一轉,對著坐在藥桶邊的兩個男人說道“更何況良藥總是苦口的,喝吧。”
giotto和阿諾德對視了一眼,終是視死如歸地拿起勺子伸向藥桶。
靠著驚人的毅力喝完滿滿一大桶解藥的兩個男人明顯受了不少罪。
明明是在辦公室喝的,喝到最后兩人都昏昏沉沉地躺去了彭格列的醫務室。
納克爾去教會了,所以只有普通的醫生在。
醫生在檢查完之后,發現二人只是精神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需要好好休息睡一會兒。
身體都沒什么毛病,棒得能空手捶死一頭牛,讓格安不用擔心。
格安看著并排昏迷在兩張床上的好兄弟,還是放心不下。
便以兩面包夾之勢坐在二人的病床中間守著他們二人。
在二人準備喝藥的時候就已經是正常人入睡的時間了,所以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值班的小護士也被格安弄去睡覺了,畢竟這里有她看著,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很快便到了后半夜,潔白而干凈的醫務室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息。
格安有著良好的熬夜技能,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有在好好睡覺,所以感覺不到有多困。
但是叫格安感到奇怪的是,喝完解藥的二人的系統面板的數值還是灰色的。
所以她在珠世離開醫務室前問了一嘴。
“解藥會在六個小時之后才會起效。”
珠世扭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說道“等明早的太陽一升起。”
“他們便不會再糾纏你了。”
即使是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阿諾德也是緊蹙眉頭,時不時在喉嚨里溢出痛苦的嗚咽。
最后實在忍不住閉著眼睛伸出雙手胡亂地抓著身體上方的空氣,想要努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似乎剛剛喝泔水藥液的陰霾還籠罩在他的心頭,遲遲無法消散。
男人這副脆弱的模樣著實是很難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