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夜空像是一面綴滿繁星的穹頂,好像世界在此刻就是剩下了并肩躺在屋頂上的兩人。
格安躺在giotto的身邊,被他緊緊地握住手掌。
縈繞在鼻尖的是他一如既往的草木香氣,掌心的熱度在源源不斷地傳遞而來。
熨燙得她想迫不及待地將手從他的大手掌沖抽出,但又遲遲做不出來。
他似乎和別的線的攻略對象一樣,將毫無保留的愛全部都掏心掏肺地挖出來捧到了格安的面前。
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
他付出得更多,想要索取的似乎也更多。
不無私,也算不上慷慨。
但是這份索取看起來又是那樣的清白無辜,就好像一切都該是他應得的。
格安在這段時間里思考了很多辦法,試圖將他從這兩段人生的旅途中拯救出來。
和他在這里度過漫長而平淡的日本隱居生活
不用說七八十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對于格安來說都過于長久。
直接死遁,制造出一場自己為他而死的假象
他或許會陷入永遠的自責與贖罪中。
或者編撰出個算不上理由的理由直接殺了他
死亡或許能夠真正的將他從這段感情中解放出來。
他這么愛格安,想必他也不會拒絕格安的殺意。
格安從漆黑溫暖的披風里鉆出來,在giotto的身邊站起身。
伸平手臂,張開的手掌中凝聚著在暗夜中閃爍著彩虹光芒的粒子。
這些發光的顆粒越聚越多。
最后匯聚成一把完整形態的“z”字大寶劍落到了格安的手心里。
格安手握劍柄,將這把在夜光中像應援棒一樣耀眼的寶劍拿在手中熟稔地上下翻轉幾圈。
最后保持著垂直直指giotto胸口的姿態,將暗夜極光登龍劍懸停在半空中。
哪怕劍刃并沒有觸碰到giotto的身體,鋒利的劍氣還是將他胸前的金色披風鏈扣給劃斷了。
但是在這全過程中,giotto一動不動。
格安握著劍,沉默了好久。
望向giotto的目光暗沉沉一片。
“格安”
被七彩虹光照亮小臉的小狐貍滿目單純地望向格安。
就像是被信賴的主人用刀給抵住最柔軟的的腹部的小狗狗。
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淡然,似乎現在懸在他胸口的根本不是什么奪人利劍的兇器。
giotto的呼喚拉回了格安正在糾結掙扎的神智。
她眨了眨眼,然后下定決心般說道“我打算殺了giotto。”
“”小狐貍怔愣了片刻,點點頭,說了一聲“哦”。
然后繼續躺在原地不動彈,明明以他的身手瞬間就能反殺將格安制服在地。
他只是繼續喃喃開口道“大家的問題也都解決了。”
“恩,這樣的結局其實也挺好的。”
也不問為什么格安要殺他。
她要殺,便給了。
“”giotto這樣的狀態,格安內心止不住地煩躁起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復又望向格安,提醒道“不過格安”
“恩”
“格安這樣沒有絲毫的殺氣,你真的可以辦到嗎”
giotto的提問算是將了格安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