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彌皺了皺眉,淺灰色的眼眸滿是不爽地望向他。
“你的超直感都被狗吃了嗎”
“”
他的聲音不冷不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但是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卻并不是這么告訴他的。
喜愛、嫉妒。
以及,
欲蓋彌彰的謊言。
突然,沢田綱吉覺得渾身寒冷。
他抱住自己,搓著手臂朝四周散亂的泥沙和樹林打量起來。
“怎么了”云雀恭彌注意到了沢田綱吉的異常。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偷窺我。”
只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像是錯覺一樣。
如果想要仔細地搜尋的話,那種不經意的感覺又會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云雀恭彌沉吟片刻,忽然回想起幾分鐘之前他們三人還在山洞里的時候。
呼嘯起狂暴疾風的虹色光芒寶劍爆發出尖銳劍鳴。
像是喂不飽的兇手饕餮源源不斷地從他和沢田綱吉的身上汲取著龐大的精純的大空火炎和云之火炎。
在整個“z”字型的劍身的光芒到達峰值,強烈到連火炎的赤橙色和明紫色都幻化成耀眼的白光將整個巨大的洞窟都照亮。
站在中間的格安帶著他們二人的雙手,高舉起大寶劍。
在云雀恭彌的面無表情和沢田綱吉的汗顏苦笑中。
相當中二又認真地大喊了一句“暗夜極光登龍劍”之后。
便將這一記蓄滿能量的劍風給劈了出去。
洞窟的頂棚上仿佛同時引爆了成千上百個炸藥包似的,撼得整座山都在東倒西歪地搖晃著。
暗夜極光登龍劍本就不俗的殺傷力在高濃度混合火炎的加持下,迅速地將自己的影響擴大開來。
在這黑暗無光漆黑夜幕一般的洞窟里,這景象倒讓格安想起了夏日祭花火大會炸開的絢爛煙花。
伴隨著層層繁瑣復雜的法陣的碎裂,和頂棚密密麻麻的巖塊的逐漸脫落。
格安也聽到了腦內傳來的系統語音提示。
云雀恭彌好感度95。
洞窟血量09999999999999999
“已經沒問題了嗎”沢田綱吉問道。
格安點點頭,剛打算說些什么,忽然像是很冷似的抱住了自己。
該說不愧是有祖孫血緣的加持。
兩人覺得冷的時候,小動物似的搓胳膊取暖的動作都是一樣的。
小姑娘在黑暗的洞窟里一邊犯著寒意搓胳膊,一邊怪異地打量著四周。
云雀恭彌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剛打算開口問她。
一陣地動山搖,洞窟崩塌的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起來。
樓房般大小的巨石從高空中砸下。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來時的通道就快要被掉落的泥沙和石塊堵上。
于是逃難三人組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通道外奔去。
沢田綱吉和云雀恭彌跑出一段距離后,回過頭才發現腿比他們短上不止一截的小姑娘已經被他們撂出一大截。
二人對視一眼,便又十分默契地跑回去。
“干什么”
“喂你們干什么我自己可以的”
覺得自己被羞辱到的格安吱哇亂叫,被話不多說的兩個大男人一左一右架住兩只胳膊。
雙腳離地,小雞仔一樣地被他們二人夾在中間在通道徹底坍塌之前的最后一秒帶了出來。
云雀恭彌本想著格安想讓他幫忙的事情解決了,就讓沢田綱吉直接給他安排飛機送他回并盛去。
沢田綱吉一聽,這哪行。
他和格安約定的24小時還沒有到時間呢。
這飛機一來一回就是耽擱上三四個小時。
萬一格安還有什么事情想要找學長幫忙,一回頭發現他把學長送走了。
絕對會發脾氣的。
“這山上的柳洞寺環境很不錯的,”沢田綱吉指向不遠處的密林深處,“正好可以洗漱換身干凈衣服。”
“要不我們一起去吧”
“”云雀恭彌沒有說話,相當于默認了沢田綱吉的提議。
寺廟的僧人因為圣杯戰爭的緣故當初大多都被美狄亞支了出去。
所以寺廟里來往的人也不剩幾個了,倒也落得清凈。
格安坐在廊下的木質走廊邊緣,享受著帶著涼意的山風透過竹林細碎拂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