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沢田綱吉不厭其煩、春光明媚地問太宰治今天有什么計劃和打算。
都會被潑一臉黑泥。
綁著繃帶的小家伙總是會兩眼無光陰惻惻地詭笑著說些“自殺”、“死亡”之類的喪氣字眼。
這時候溫暖的大空就會氣場全開,笑瞇瞇地把人抱進懷里,像唐僧一樣對他循循善誘向他講述生命的美好。
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
聽得一身黑氣的太宰治想掏出手槍一把崩了他。
奈何彭格列首領在不到二十歲歲的時候就被自家的魔鬼教師訓練得能夠光速躲子彈了。
于是沢田綱吉就一邊躲著崩潰的太宰治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突突直射的加特林,一邊向孩子宣講著佛經似的生命真諦。
還能在孩子實在受不了打算拿槍崩了自己的時候,將他手中的槍一把奪去。
沢田綱吉還被格安告知了太宰治和森鷗外的關系,他便截斷了從橫濱港口afia那里來的明面和暗面的信息和通訊。
因此還獲知了不少港口afia的通訊手段和技術。
這么一來,搞得人孩子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聆聽教誨,別的什么都做不到。
循環往復了幾天之后,太宰治便絕口不提自己那特殊的人生理想了。
至少在沢田綱吉的面前不會提。
偶爾太宰治在格安面前打算犯老毛病的時候,格安都會立刻呼叫沢田綱吉“那個阿綱過來一下”
黑發少年便會立馬抬手阻止道“生命如此美好,怎么可以這樣不珍愛生命呢我是要引以為戒,提前拿來做例子罷了。”
“嗯格安太宰”正在幫媽媽做菜的沢田綱吉從房門口探出毛茸茸的腦袋,“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太宰治搶在格安前面把人勸了回去,“我在給她講生命的意義。”
聞言,沢田綱吉露出欣慰的笑容對著太宰治豎起大拇指贊嘆道“阿治,你成長了。”
太宰治也對著沢田綱吉報以微笑,只是僵硬的嘴角抽個不停。
格安本以為將性格差不多匹配的人組隊在一起差不多就可以了。
卻不曾想中原中也和xanx相處起來非常得不和諧。
二人在風紀財團的競技場里打得站在場館外面都能聽見里面轟隆轟隆的響聲。
每次看到赭紅色的小家伙面無表情出來了,偶爾臉上還會掛上彩。
格安用棉球沾著藥水幫他處理傷口,有時候手重不小心將他弄痛了。
少年也始終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只是會被突然的疼痛搞得身體輕顫一下。
“抱歉,弄痛中也了吧”
格安覺得中也自打到了并盛之后的狀態就一直有些奇怪,所以比起別的孩子便更加格外的關心他一些。
她也去問過xanx是不是對中也做了什么。
xanx那里也沒問出什么來。
少年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疼,這點疼痛算不上什么的。”
說完,少年抬起頭,湛藍色的眼眸目光炯炯地望向格安。
格安被他突如其來直視搞得有些發懵“嗯怎么了”
二人本來并排坐在臺階上。
中原中也磨磨蹭蹭地往格安的跟前湊了湊。
像是鼓起勇氣般探著身子靠近過來,伸手捧住了格安的臉。
然后將格安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格安聽見少年的低語從自己的耳旁悶悶傳來。
“比起那丁點的疼痛,”少年攬著格安的手愈發收緊。
“看到格安親吻別人,心臟那里就發緊到像是快要被人捏爆捏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