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安最終還是沒有穿上云雀恭彌送的和服。
不可描述的原因有很多。
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過于繁瑣的衣服光靠她自己一個人根本穿不上去。
于是格安便隔著門喊來了守在不遠處的飛機頭。
讓他給自己找套別的日常的衣服來。
少女的要求難壞了飛機頭。
云雀恭彌的宅邸說是云雀宅,其實堪比和尚廟。
偌大的宅邸翻個底朝天,除了正放在門里面的那件女式和服,再也翻不出件女人能穿的衣服來。
最后還是草壁哲矢特地去外面買了兩件新衣服回來才把這事情解決了。
因為買衣服耽擱了很久,身體回涼的格安又回去泡了會兒熱水澡才離開云雀宅。
等草壁哲矢開車把她送回沢田綱吉家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哪怕已經快到了中午,天氣也是陰沉沉的,一直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草壁哲矢鄭重其事地遞過來和服包裝盒和雨傘。
格安接過雨傘。
看著男人手里的精致木盒說道“誒可是我已經有這身換洗衣服了。”
“不啊,這不是換洗衣服。”草壁哲矢奇怪地看了眼格安。
格安眨了眨眼,原來不是給她的換洗衣服啊,剛剛差點就穿上了。
幸虧沒穿上,不然多尷尬。
看著少女偷偷舒氣的模樣,草壁哲矢大概猜出來這死心眼的丫頭大概是誤會了。
而且大抵是不知道送和服的意思是什么,或者其實知道了也在裝做不知道
感情可真是個復雜的東西。
草壁哲矢回想起自己看過的都市言情小說,又回想起自家委員長那傲嬌別扭的死樣。
覺得很有可能這二人的情感之路會就此胎死腹中。
兩個人拍拖有一個人是笨蛋就夠了,怎么能兩個都是呢
于是草壁哲矢嘆了口氣,解釋道“這是恭先生給你的禮物。”
“為什么好端端地要送我禮物呢”
“嘛,”草壁哲矢撓了撓頭,老臉一紅,裝作不經意道,“可能是想約你一起去祭典之類的”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
格安皺起一張小臉,認真地否認道“不可能的,就他那樣還去人群聚集的祭典,那參加祭典的人恐怕都是來參加祭奠的。”
絕對會來幾個就被咬殺幾個的。
并盛祭典大屠殺,想想就可怕。
“走走走。”草壁哲矢滿臉嫌棄地把和服塞進格安懷里,把人趕下了車。
格安撐著傘從車上下來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放在奈奈媽媽家門口的廢舊紙箱。
因為紙箱里蹲著一只巨大的白毛狐貍。
白蘭一件白色的長袖休閑薄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雨水把他打得濕漉漉的。
綿軟的布料都貼在了皮膚上,透出的肉色和隱隱約約的腹部肌肉線條。
他本來還很蓬松的頭發也被雨水打得耷拉下去,一縷一縷地黏在臉頰和眼睛旁邊。
盡管他看起來是如此狼狽,在看到格安的那一刻他還是彎起了他紫水晶般好看的眼眸。
“姐姐,考慮收養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狐貍嗎”
高大的青年抱著膝蓋坐在紙盒子里,仰頭迎著雨水望向格安,雨水順著脖頸在他深深的鎖骨窩里積了一汪情頭冰涼的雨水。
撐著傘的黑發少女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低頭俯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