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我自然是聽的,”裴燼起身,不想她氣惱,“好吧,天色已晚,你也要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擾你了,我回了。”
“快些去吧。”
裴燼摸了摸程筠的腹部,轉身離去。
看著裴燼離開,程筠才舒了口氣,他如今倒是挺好說話,程筠看了一眼肚子,“小家伙,怕是也有你的功勞。”
被他發覺也好,免得說話還得注意著,如今便可以隨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反正連爹爹娘親都原諒殿下了,裴燼如今進出信國公府猶如自家,不曉得還當是他入贅了呢。
程筠搖了搖頭,罷了,不想了,她也有些累了,還是去洗漱歇息吧。
裴燼從信國公府出來,仰起頭望了望天,上元佳節一過,街上的各色彩燈取下了,街道上暗了不少,不過卻越發凸顯的天邊圓月明亮異常。
從八月十五至今,恰好是五個月,這五月來,心里壓著的大石頭可算是徹底放下,鶯鶯回來了,成為了信陽郡主,可以不必再顧忌門第之見成為他的太子妃,她也不曾失憶,不曾忘記過去之事,也原諒了他。
這一切,看起來都在往更好的方向演變,裴燼輕松了不少。
心情好便想去找人喝酒,再不必喝愁悶的酒了,而是心情愉悅之酒。
本想去找江浸月,但江浸月昨日受命離京,去辦一樁案子了,而梁云川又才和離,怕是沒個好心情,想來想去,還是只有裴沐最為合適。
“去寧王府。”裴燼上了馬車,也有許久不曾與裴沐喝酒了。
可誰曉得,馬車到了寧王府前,府門卻緊閉,敲開門小廝瞧見裴燼,連忙行禮,“小人見過太子殿下。”
“寧王可歇下了”
“回太子殿下,寧王他不在府中,出去了。”
裴燼疑惑,這個時辰了,還不在府中,“入宮了嗎”
“小人也不知,昨日寧王殿下便不曾回府,想來是有事耽擱了。”這半年,寧王殿下少在府中,他只是看門的小廝,自然不曉得主子的行蹤。
裴燼皺了皺眉,“那孤下回再來。”
“恭送太子殿下。”
從寧王府的臺階下來,裴燼越發覺得不對勁,似乎這段時日的確很少見到裴沐,鶯鶯失蹤,他只管找鶯鶯,哪里還顧得上旁人,如今細細回想,從前他在上京,裴沐十日有八日都跟在他身側,怎的如今十日想見一面都難。
“玄凌,你去查查裴沐最近在做些什么。”
倒不是他多心,而是如今皎皎身懷有孕,出不得大事,有可疑之處,他都要留個心眼,免得追悔莫及。
“是,屬下這便去。”
裴燼上了馬車回宮,坐下來連盞茶都不曾喝完,便有內侍來傳召去紫宸宮,裴燼放下茶盞,這個時辰,怕是有十分要緊之事。
便也沒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