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誰說我不要了。”裴燼攥緊了她的手,不讓她走,“皎皎給我的,刀山火海都要。”
程筠撇了撇嘴,“嘴巴倒是甜,與從前的你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裴燼哪會像現在這樣說軟話和情話。
裴燼的下巴搭在程筠的后背,黑黢黢的眸子仰起頭望著她,“從前沒有娘子,有了娘子自然得改一改,要不然娘子跑了可如何是好。”
程筠看著他,現下一副乖乖的模樣,像是東宮養的那只大黃犬,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裴燼是男人,男人大多都不喜別人摸自個的腦袋,自從懂事之后,就連蘇皇后想摸下都躲的遠遠的,因而程筠的手搭在他的頭上時,下意識的偏開了頭,“別摸。”
“為何不能摸”程筠望著他頭頂的那個白玉發冠,他愛穿玄色衣裳,也就只有頭頂的發冠是白色的。
“男子的頭不能摸。”裴燼說著就要起身站起來。
可是程筠卻不依了,“你不也經常摸我的,禮尚往來,我摸一下都不可以嗎”
裴燼可沒少摸她的腦袋,自然了,最喜歡摸她的耳垂。
“男子與女子不同。”裴燼就那么點堅持。
“一下都不可以嗎”程筠也倔起來了。
“你摸其他的,摸我臉。”裴燼嬉皮笑臉的把俊臉湊過去。
卻被程筠一把推開,嫌棄道“美的你,誰要摸你的臉,你要點臉吧。”
“哈哈,好,不摸就不摸,”裴燼笑著攥緊她的小手,“我帶你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裴燼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不想再說此事。
可程筠卻沒這么好糊弄,“不摸就不去。”
裴燼微微瞇起狹長的雙眸,“當真要摸”
真是像母后一般,從前也想方設法的摸他的腦袋,每次看見他吃癟,母后就高興的大笑,當真是生個兒子來玩的。
“對啊。”程筠小性子上來了,梗著脖子,她渾身上下哪沒被裴燼摸過,怎的想摸他一下就不肯了,太不公平了,反正她現在仗著肚子里的小家伙“無惡不作”,趁著有人撐腰,還不得多欺負欺負裴燼,待孩子生下來,裴燼可就得討回來了。
裴燼望著她微微嘟起的緋唇,倔強的小眼神,到底還是妥協了,蹲了下去,“行,摸吧。”
罷了,連命都能給她,何必在乎摸一下腦袋。
“嘿嘿。”程筠立馬笑了,手搭在他腦袋上亂摸一通,把他的發髻都弄亂了。
最后裴燼頂著亂糟糟的發絲,不得不解開重新梳頭。
順帶更衣,想扶
著程筠出去走走,現下外邊日頭不毒,正好散心。
還不曾扶起她,雪柳便進來回稟,“郡主,府里來人了,說是從揚州來的,自稱云林氏,想求見郡主。”
程筠扶著裴燼的手,驚喜道“是義母”義母來上京了。
“快讓人請到廳堂,我這就來。”兩人也有一年沒見了,當初義母給她的銀票她還不曾花完呢,前些日子給義母去了封信,與義母說了近況,不曾想義母來了一趟。
“是。”雪柳忙去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