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這幾個人,程轍武不知花費了多少力氣,當初被孟程氏放出去的那一批人里頭,好幾個都暴斃了,唯獨這個招兒還活著,卻甚少出門,躲了起來,自然難找幾分。
原氏一驚,看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簡單與他說了,“不知這個招兒后頸可有一顆黑痣”
“這不曉得,我還不曾見過,”程轍武忙吩咐身后的小廝,“去將那人帶上來。”
招兒已年過四十,可看著卻像是與周牙婆一般年歲,她膽戰心驚的活了十幾年,一面躲避著孟程氏的追殺,一面又怕被程家的人找到,心力交瘁,自然也就老的快了,這一次被程家的人找到,她好像是如釋重負,終于不用在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招兒一來,原氏什么都顧不上就去翻她的衣領,瞧見了那顆黑痣,登時憤怒的咬牙切齒,“周牙婆,你來瞧瞧,可是此人。”
周牙婆不敢耽誤,連忙上前瞧了眼,“正是此人,黑痣位置一模一樣。”周牙婆松了口氣,找到罪魁禍首便好,她也不用頂罪了。
“信國公饒命,奴婢什么都說。”招兒認出周牙婆,不等原氏說什么,便開始求饒了。
“我只問你一句,當初是不是孟程氏將小郡主偷走的”原氏不想聽她說那些有的沒的,只想確定這一點。
“是,是我家姑娘偷偷地帶走信陽郡主,又吩咐我將信陽郡主賣給周牙婆。”招兒跪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臺,事到如今,她躲躲藏藏半輩子,哪里還敢撒謊。
原氏一聽身形晃了晃,臉色慘白,被程轍武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別急,緩口氣。”
程筠也忙上前給她順氣,“娘親,您別氣,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您可別氣壞了身子,我與孩子還要娘親照顧呢。”
裴燼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扶著程筠,程筠眼眶微熱,她也
不曾想到,原來她漂泊無依十余年,竟是她姑母造成的,這可是血脈親人,竟也下得去手。
“皎皎啊,娘對不起你,竟讓壞人鉆了空子。”原氏抱著程筠抽泣,找了這么多年,卻是至親之人害的皎皎,原氏恨不得將孟程氏活剮了。
“娘親別哭,不怪娘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能防的過來。”
這世間哪里有防備自個親人的道理,還是至親的姑母,怕是說出去都無人相信,姑母會將侄女賣掉。
“來人,去將孟程氏帶來,要快。”程轍武已是迫不及待想問問她怎能如此狠心,那可是她的親侄女。
原氏哭過一陣好了不少,吩咐人先將周牙婆與招兒帶下去,云林氏知曉這是程家家事,她不便在此,想先離開。
“云夫人若不嫌棄,便先在府里住下,待我料理了家賊,在來感謝你。”
原氏吩咐婢女帶云夫人下去歇息,很快程鈺等人得知消息趕來,一家子也就湊齊全了。
“我看這事也不是她一人能干成的,和二房那些人也脫不了干系。”程鈺坐到原氏身旁安撫著她。
“一個個來,誰也別想跑”程轍武面色黑如鍋底,這一次當真是要大開殺戒了,還是對自個的親人。
孟程氏來的很快,她在家中,穿的還是便服,也不曾梳妝,忽然一伙人沖進富興伯府將她擄走,連反應都來不及,嚇得她魂飛魄散,還當得罪了何人,瞧見程轍武時,一肚子火氣,“大哥,你這是做什么,有何事不能好生說”
“我問你,當初是不是你將皎皎偷走的”程轍武也不與她拐彎抹角。
孟程氏聞言瞪大眼睛,恐慌萬狀,又連忙垂下眼眸,故作鎮定,“大哥說什么呢,我聽不明白。”
“你不明白”程轍武冷笑一聲,“好得很,帶上來。”
招兒與周牙婆被人帶了上來,孟程氏瞧見招兒,嚇得連連后退,“你、你為何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寶寶,昨天晚上臨時有事,我爭取今天再來兩更,臨近完結,有點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