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由奢入儉難,他離開皎皎之后,便沒睡過一日安穩的覺,總是想著她與孩子,孩子小,更多的是想皎皎,光是想一想,心情便好上不少。
程筠哼了哼,嬌嗔道“誰有空想你,給你打理那些私產累壞了,以后你的私產都歸我了。”
自她出了產褥期,楊福便將裴燼的私產盡數交到她的手上,想讓她忙些,便不會胡思亂想了,從前還只是代為管理,這下全數交給她,時隔一年,裴燼的私產翻了一倍不止,可把她累壞了。
“哈哈,還不曾大婚,皎皎便惦記起了我的私房錢”
程筠兇巴巴道“那又怎樣你敢不給嗎你若是不給我,我便告訴娘娘,你藏私房錢,我可告訴你,如今娘娘可喜歡我了,必定站在我這邊。”
“果真我的皎皎這樣厲害,連婆婆都收買了。”裴燼緊緊地鉗住她的腰肢,親了親她的耳廓,“給你,我的都是你的,你我哪用得著分彼此。”
“要的。”程筠撇了撇嘴,雙手攥著裴燼的衣領,語氣嚴肅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別打我私房錢的主意。”
裴燼忍俊不禁,搖頭失笑,“好生霸道,我的便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那我豈不是身無分文,往后要靠娘子養我了。”
“我才不養呢,你還得養我與孩子。”程筠抬起手,環著他的脖頸,嘚瑟道“你若是不能讓我與孩子過上好日子,我可是會帶著孩子改嫁的,我的行情好得很。”
裴燼啄了啄她粉嫩的唇瓣,“當著我的面便說要改嫁,膽子肥了。”
“那我又怎樣,你咬我啊”程筠挑了挑眉梢,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半點也不怵他,哪里還有從前初見時的乖巧模樣,如今整個都是張牙舞爪的小母老虎。
“這可是你說的。”裴燼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瓣,懲罰似的用牙尖磨了磨。
“裴燼”程筠抬腳跺了他一腳,又癢又疼,真是半點不留情。
裴燼松開她的唇,咧著嘴角笑,“皎皎當真是狠心。”
“疼啊,你才狠心。”程筠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不是你說讓我咬的嗎”裴燼從身后抱著她,“怎的還耍賴了”
“不可以嘛我就耍賴。”程筠摸了摸嘴角。
“可以,皎皎自然是想做什么都可以,誰讓你是孩子他娘,我哪敢不聽你的。”裴燼笑著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皎皎,我很想你。”
程筠拍了拍他的手背,“騙子,一回來就耍流氓,哪點像是很想我的樣子”
“皎皎,我只想對你耍流氓。”裴燼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嵌入他的胸膛,日日隨身帶著。
“當真”程筠努了努嘴,“在西疆半年,沒遇到個心儀的美人”
裴燼低低的笑了起來,揶揄道“有沒有,方才你不是瞧見了嗎小修炎只對你昂揚,你方才下手真狠,小修炎被你捏壞了如何是好”
程筠哪里會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耳尖悄悄地紅了,抿了抿唇,“才那樣捏了一下便壞了,你可真不行。”
“嗯你說誰不行”裴燼狹長的雙眸微瞇,露出幾分危險的神色,“皎皎說話可得負責才是。”
程筠忽然覺得后背一陣發涼,正想掙扎逃開,涉及男人顏面,這是要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