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點了點頭,“你信裴瑜能永遠忠于大豫嗎若是在度挑起戰亂如何是好”
裴瑜是巫濮國人,非大豫人,萬一被人攛掇要割裂巫濮國與大豫,西疆又得起波瀾。
“他不會,好歹是我養大的種,這點信心兒子還是有的,在者西疆往后有梁云川守著,出不了岔子,這一次梁云川戰功卓著,父皇也要有所嘉獎。”
經此一戰,梁云川才算是徹底熟悉了西疆,可以負擔得起西疆安危。
“這個自然,永康侯府的爵位也有不少年頭了,若是梁云川能安穩的守著西疆,待你登基,便晉永康侯府為國公府吧。”
裴燼皺了皺眉,“父皇,您如今正當壯年,何必提登基之事。”
泰和帝睇了他一眼,“就非得我駕崩之后你才能登基我已與你母后說好了,過幾年退位讓賢,我帶著你母后也去大江南北走一走。”
“從前我虧欠你母后,我守著這江山也累了,你如今文成武就,我也能放心將大豫這個擔子放在你身上,我帶你母后去享享福,你還指望著我給你守著江山,你帶著妻兒去享福想的倒美。”
誰又不是會享福的,泰和帝在這四四方方的宮里也待了幾十年了,早就待膩了,如今看著裴燼可以擔負起責任,他不曉得有多欣慰,想趁早將身上的擔子卸下。
“信國公不是要求兒子隨他們去北漠。”若是這樣,他便不能接過這個擔子。
泰和帝嗤笑一聲,“說你傻還是真的蠢,他不過是考驗你一二罷了,如今北漠有程意闌管著,出不了岔子,怕是他也要退位讓賢,享享天倫之樂了。”
程轍武一早便與他通過氣,程轍武即便疼愛女兒,也曉得裴燼是儲君,是國本,不能隨意離京,更何況是去北漠長住,朝堂還不得亂了套,這樣說,只是為了考驗裴燼,泰和帝也就沒多嘴。
程轍武有兩個兒子,往后兩個兒子在北漠守著,怕是他也會長住上京,得空指點一二那些個年輕人,也是為國做貢獻了。
“好罷,但容父皇多給兒臣幾年,兒臣也想趁年輕,多去游歷一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對大豫更為了解,兒臣才能有信心治理好大豫。”更多的,是想帶著皎皎去走走,待他接過父皇的擔子,便不能離京了。
太子只要有圣上的允許離京不難,可身為圣上,卻當真半步離不得了。
“可以,給你五年,五年之后我可不會在替你擔著。”等明樂也出嫁了,有了孩子,他與蘇皇后才是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去游歷。
裴燼點頭,“五年足以。”
五年之后裴韞五歲,他好生培養個十年,讓裴韞在十五歲那年監國問題不大,他又可以帶著皎皎游歷南北。
從宮里出來,裴燼徑直回了信國公府,回到院子時,程筠已上了床榻,裴燼掀開幔帳,瞧見在程筠身側躺著的裴韞,臉色微頓,“你怎的將他弄上床榻”
程筠噓了
一聲,“你小聲點,韞兒才睡下。”
“他睡在這,我睡哪”裴燼回來時已是迫不及待,哪里能讓這個臭小子占了床榻。
“這不還有空兒,你睡著唄。”裴燼走后,程筠便將韞兒放到身前照顧,夜里醒來看見韞兒她才覺著安心。
不過今日裴燼回來,他想做什么,程筠心里清楚,卻偏偏不讓他如意,還讓奶娘將韞兒送到她的床榻上占著裴燼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