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錄中曾記載,秦王殿下文成武就,妙筆丹青,大豫無人能及。
“你似乎對本王十分了解。”裴燼往后靠在圈椅上,這個認知令他心情愉悅。
“鶯鶯不敢,殿下名揚大豫,都是聽旁人提起的。”窺視探聽皇子之事是犯忌諱的,像秦王錄那樣的話本子也只能私底下流傳,不能呈于貴人跟前,且文中背景全然不是大豫,許多地名也稍有改動。
大豫雖民風開放,官府也從未管過這些,但鶯鶯也不敢直言說看過秦王的話本子。
“你給本王做香囊卻要勞煩本王,豈不是顯得鶯鶯心意不誠”裴燼雙眸凝視著她,眼角蕩著一絲興味。
云鶯捏著繡繃子,點頭稱是,“那就不勞煩殿下了。”其實她也沒想過要秦王幫忙,方才不過是自謙的話,她的畫技可不差。
她正要離開,卻又聽見裴燼漫不經心道“可你畫的太丑,本王佩戴出去,豈不遭人恥笑”
“”云鶯很苦惱,那他到底想怎樣
心里再多不滿,云鶯也不敢表現,只軟著嗓音道“不知殿下可有好法子”
“本王教鶯鶯畫可好為本王做的香囊,還是得親自動手,本王輔助一番倒也無礙。”
秦王都這樣說了,云鶯自然不敢反駁,屈一屈膝,感激道:“那便多謝殿下了。”
裴燼心情甚好,彎唇笑了笑,“好說。”
“過來。”裴燼取出筆架上的狼毫。
云鶯靠近幾步,以為秦王所說的“教”是他先畫一遍,她再跟著學,可顯然她沒領悟到秦王話中的精髓。
“站到這來。”裴燼把圈椅往外推,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給云鶯。
云鶯捏緊了繡繃子,有些忐忑,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卻又不敢不聽,只能站過去。
裴燼將狼毫遞給云鶯,云鶯握住,裴燼溫暖的大掌覆蓋在她手背,略帶老繭有些粗糙的大手包裹住了云鶯柔軟細膩的小手,驚得她不知所措。
“殿下”云鶯的嗓音發顫,兩人這般是否過于親密了。
“嗯”裴燼高大的身軀站在云鶯身后,雖未貼近,可云鶯卻感受得到秦王炙熱的胸膛。
“這于禮不合,鶯鶯不敢冒犯殿下。”云鶯都要嚇得喘不過氣來了,她從未與任何男子這般親近過,尤其還是壓迫感極強的秦王殿下,心頭似小鹿亂撞,她生怕秦王會聽到她的心跳聲。
“本王允你冒犯,專心些,畫丑了就得重畫。”裴燼揚了揚唇角,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云鶯此刻像是在他懷中一般,淡淡的桃花香包裹著兩人,似要將兩人融為一體。
漆黑的雙眸閃著精光,左手撐在案桌上死死的頂住,才克制住沒有再進一步。
肖想了兩輩子的鶯鶯就在他懷前,只要再靠近一點點,他便能擁她入懷。
前世他沒能及時出手,太過優柔寡斷,才致使遺憾終身,今生如何還能放手,沒將她即刻納入懷中,已是他大度。
云鶯不敢再開口,她的牙齒在打顫,生怕一開口會泄露出心中的恐懼。
靠的太近,云鶯能察覺到秦王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呼吸聲打在她的脖頸間,似滾燙的熱水傾泄而下,令肌膚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