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鶯的手掙著要動,裴燼怕她弄傷自己,握住她的手腕,“鶯鶯,你認識我嗎”
“好熱嗯松、松開”云鶯完全沉浸在自個的意識里。
掙扎之時發覺裴燼的小臂好涼,她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好舒服”
裴燼下意識攥緊了手,手背青筋爆起,咬緊牙根,額心冒出了汗珠,“鶯鶯,醒醒。”
這時他若還不清楚云鶯被下了何種藥,他便白活這許多年了。
柔軟卻滾燙的細膩肌膚在裴燼身上蹭著,他血氣上涌,腹部生熱,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眼前一絲不掛之人又是心上人,他需要極強的定力才能忍住。
“殿下,綏源神醫到了。”屋外傳來方定的聲音。
裴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腹中濁氣,輕柔的推開云鶯的臉蛋,將她從浴桶中抱到榻上,為她穿好中衣。
云鶯極其不配合,她現下很熱,似在火中烤一般,哪里愿意穿衣裳,等裴燼為她穿好,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將人抱到架子床內,開口讓綏源神醫進來。
“神醫,鶯鶯似乎中了催情藥。”裴燼摁住云鶯的手,不讓她亂動,“還有手心有傷口,頸部有青紫。”
綏源看見云鶯這副模樣便猜出來了,一語不發的為云鶯把了脈,隨后皺了皺眉,“藥性霸道,等她醒后,興許會忘記剛才之事。”
“您可能解”裴燼心想能忘記也是幸事,今日之事,只盼她永遠別想起。
“自然,挽起她的衣袖,老夫為她施針。”
綏源神醫一番施針,云鶯呼吸逐漸平穩,睡的安穩些了。
隨后又給她的雙手上了藥,寫了一份安神的藥方,離開前綏源神醫道“你若不能護住她,不如放手,她若是不跟在你身旁,想來不會受這份苦。”
來前方定已和綏源說了經過,綏源辦事不想稀里糊涂,非得知曉來龍去脈,方定只能說了,云鶯這次是無妄之災,是被裴燼連累的。
裴燼攥緊了手中的扳指,眸色森冷卻不乏愧疚,“抱歉,這次是我大意,必不會有下次。”
他曉得綏源是這世上除他之外唯一會在乎鶯鶯之人,所以受下了這話,若是旁人,怕是腦袋已落地。
綏源嘆了口氣,沒再多說,轉身離去,好在受的傷也不重,若是下次,怕是沒這般簡單了。
門開了又合,裴燼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之前滾燙了,他的嘴角抿直,眉宇緊蹙,跟在他身旁,真的不好嗎
視線掃過她青紫的下頜,裴燼沉吟一聲,是他去的太遲了。
略坐了坐,裴燼轉身離開,他還有很多事要辦。
邁出屋子,對綠皎吩咐,“照顧好她。”
“是,奴婢遵命。”這下綠皎是如何也不敢離開云鶯了。
云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境,夢里烏泱泱的都是人,可是她一個都看不清,她在里頭格格不入,正在慌忙時,聽到有人喚她,鶯鶯、鶯鶯、一聲又一聲,帶著難言的深情和愛意。
是誰呢誰會愛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