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擊飛后,下一刻,那張受了兩道內力的屏風也突然爆裂開來,露出亭內的人。
許是因為被打擾又或是因為屏風被毀,亭內人手里針線不停,微冷的面上卻透著一絲不悅。
就在屏風被毀的瞬間,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緊盯著亭子里。待看到亭內右手持著一枚繡花針,左手似拿著一件外袍,一身鮮艷紅衣側坐在錦緞軟榻上穿針引線的人,面上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那紅衣人臉上施了脂粉看不大清真實的容貌,然而看身形,卻又不太像女子。
精致優美的小院內,不知是男是女的紅衣人垂首縫制著一件玄色衣裳,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古怪。
一人忍不住驚咦了一聲,引得撫胸剛站穩的吳江抬眼向亭子內看去,無論怎么看也不覺得亭中人像是他們此次的目標,因此便覺得他們中計了。
近來那魔頭在江湖中屢屢大開殺界,因奈何不了他,他們才會在得知其有一位心上人時費心找了過來,欲要以此讓那魔頭投鼠忌器。
如今見事不可為,又擔心那魔頭將計就計還有后手來對付他們,吳江面色難看的掃了眼視他們如無物的紅衣人,倒退回一群人身邊后,示意他們隨自己離開。
然而,就在他們快退到院門口時,卻見亭中的紅衣人微微俯身咬斷絲線,將手里的衣裳放到一邊后突然站了起來。
以吳江為首的人一驚,具都防備起來時,卻聽他道:“怎么回來了”
他們正莫名其妙,下一刻,破空之聲傳來,一人落在亭外。
“司寇凌天”看到來人吳江大驚失色。
“擔心有人打擾到你,回來看看。”來人上前兩步走到亭內,面上帶著溫柔的笑。等到余光掃向那邊的一群人,眸中卻透出幾分森然的殺意。
“不過那么幾個東西,哪里值當你又趕回來一趟。”拿出一塊藍綢手絹替他擦了擦額上幾不可察的細汗,紅衣人道。
“正想著你,得到消息便回來了。”順勢握著他的手,司寇凌天注視著他道。
司寇凌天語氣輕柔,面上也帶著笑,只是心中卻透著冷意,顯然是對自己晚了一步到底讓人擾了他很是不悅。
不過,這到底也是自己顧慮不周了。司寇凌天想著,心中也有了決定,雖然這人不喜歡身邊有多余的人,但今后山莊外面還是做些布置為好,免得什么東西都能躥到他面前來礙眼。
聞言,紅衣人鳳眸輕揚,透著幾分愉悅。拉著他坐到軟榻上,拿了玉桌上的茶盞遞給他,“既然回來了,那便吃過飯再走吧。”
若說之前還只是疑那紅衣人是男是女,如今聽到他的聲音,幾乎已經有八分肯定他的男的了。待看到那魔頭與他親昵無比的樣子,眾人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待到回過神來,確定不是他們眼花,一人“呸”了一聲面帶鄙夷的轉開臉,好像多朝亭子那里看了一會都是污了眼。
聽到他的話,司寇凌天剛心情不錯的應了下來,就聽到那邊不和諧的聲音,正待要出手,身邊的人卻先他一步抬起了手。
瞬間從軟榻一邊籃子內拿出的十來枚繡花針同時射了出去,疾如風,快如電。
大部分人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銀光就永遠的倒了下來,另有幾人雖反應迅速的去躲,卻到底沒有躲過。
若那魔頭不在,哪怕那紅衣人看起來武功不弱吳江也會拼一拼。然而如今,他明白自己已經受傷并沒有把握逃脫,于是并不徒勞躲避,反而順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青山派中弟子,拼盡全力將其向院外丟去。
余光掃見后,司寇凌天從身旁人那取過他拿在手里把玩的一枚繡花針,隨手射了出去后注意便轉到軟榻上的衣裳那里,“給我做的”說著他伸手拿過那件外袍。
見他明知故問,紅衣人斜他一眼,便見他歡歡喜喜的就起身拿衣裳往身上套。
“什么時候少了你穿不成”口里輕斥著,卻是動作輕柔的幫他將外袍穿好拉整齊,見他喜歡眸中便也透著歡愉。
穿著新外袍的司寇凌天只是笑著,然后將人攬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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